是公司的车,车牌号我认得。惊喜,以为席卓还没走,贴了过去。
驾驶位的窗户露出白漾的脸,他头一甩道:“上车。”
我不知本该跟席卓在机场的白漾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但我敢肯定,席卓不知道白漾找我这件事。
我坐进副驾驶后车没有开出去,而是开进了小区地下车库。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跟白漾这种精明之人打交道,多说,多问,都是错。
他将车停好在停车位后靠进座椅里,视线还在看车的前窗玻璃,话却是对我说。
“多久了。”
什么多久了?只是三个字我的眼底就已慌乱,坐在那扭头看车窗外,隔着一个空车位的那辆银色的车正在倒车。一家三口,要上班的妻子和要上学的女儿正等着车里男人将车调整好方向。
“我是专门在这等你的。”
我不傻,他在等我,就说明,他什么都知道了。
白漾有轻微的叹气,不知是从哪掏出来的烟,我再看向他时,他正低头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后扭头看我:“程名,你是聪明人,你应该明白我要说什么。”
这绝不是我认识的温润如玉的白漾,此时的他太过硬朗,打火机在手中旋转后盖子弹开,火苗凑到烟尖,腾起的丝丝烟雾很像我无处安放的镇定,争先恐后的往半开着的窗外飞。
白漾的眼透过有点反光的金丝眼镜的镜片在盯着我,我看不清也猜不透,他神情平静的直白,还什么都没说,我就怕了。
“二十分钟,我跟你谈谈。”
他将外套口袋里的手机拿出,低头滑动翻找后不停的按着音量加大的键子。
我没有去看屏幕,而是定在那听着那里面的声音,身子冰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