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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地上的两枚神雷收了起来,看了看眼前这位小姐,本来还想安慰她一番,可如今看这位面色如常,根本就不似一般女子杀了人之后寝食不安。只是看了一眼地上横躺竖卧的这些死尸,不由轻叹了一口气道:“唉,这又何苦呢?平白无故非得出来搅闹了眼前这般良辰美景,最终赔上了自己的一条性命。公子,此地遍是血迹,污秽不堪,莫如请公子驾临我的闺楼,去静坐一会饮杯热茶,让妾亲手拂一支曲子与公子以解今日烦忧如何?”说完了一双妙目看着唐枫。

听了眼前这位,将杀人根本不放于心上的千金小姐的一番话之后。唐枫不禁犹豫了一下,有心婉言谢绝,可又怕令对方下不来台,毕竟对方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想了一会,对其点头应允道:“唐某还有要事,不能久坐,不知小姐在这太谷城内的宅院又在何处?离此地可远?”本来还想将这地上的死尸处理一下,可忽然间由桥那面奔过来一群人来,头前的那个带着满脸焦急神色的人,正是自己的手下得力大将贺疯子,只是不知道他怎么得知此处杀了人?

贺疯子带着人转眼奔到了近前,先是打量打量唐枫的身上,见并无受伤之处这才放下心来。而唐枫此时,倒也正好想寻贺疯子去,吩咐他去做件十万火急的事情去。就是,想法弄几辆马车好将那些火器运出城去。

“张小姐,待我先去跟我的属下说一声,而后再随你去。”说完了这几句话,也不等张紫娟怎么回复与自己?急忙走到了贺疯子的跟前,将联合商行的下面有密室的事情,简短的对其复述了一遍之后,又将张旺财送于自己的那枚铜柱给了他,又将方法对他说了一遍,这才让其速去运送火器出城。

而后才走回张紫娟的面前,对其点了点头,是以她在头前给自己引路。两个人穿过了几条街道之后,面前闪现出一所大宅院来。唐枫看了不由暗自点头,这人要是有钱就是好,说买宅院立时就买。看起来,这张旺财的家财可真是不少呀。他会不会除了榆社城和这里,在旁的地方还有宅院呢?这要是谁娶回了他的闺女,可也跟着享不少的福。

跟着张紫娟进了宅院的大门,经过一片小小的水阁楼台与亭榭。就见前方有一座红色的绣楼,应当就是张紫娟休息的地方。上了楼,那三个在联合商行与张紫娟一同充作礼仪小姐的丫鬟们,急忙先上来参见过唐枫,这才慌忙各自下去给唐枫煎茶的煎茶,又去端送上来几盘叫不上名目的点心,和一些十分罕见的水果上来。而后,才退了下去,站在楼梯口处等着小姐在次吩咐。

却见张紫娟坐在琴案之后,先亲手点起一支龙涎香,袅袅的香烟变幻莫测的扶摇而起,一股醉人的芳香,被窗外的一阵秋风送到了唐枫的鼻中,让人为之陶醉不已。此时,张紫娟玉手先是拨划过琴弦,一声如同裂锦断玉的声音自她的手指下流了出来。接着微微福身,玉指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在屋中响起,琴声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山流水,汩汩韵味。音色犹如一汪清水,清清泠泠……似夏夜湖面上的一阵清风……引人心中松弛而清新。

第222章 千里奔袭

唐枫借着旁边桌案之上的灯光再看此时的张紫娟又跟那月光下的时候似乎有所不同,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青螺眉黛长,弃了珠花流苏,三千青丝仅用一支雕工细致的梅簪绾起,淡上铅华。黛眉开骄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自有一股巫山云雾般的灵气。

而那个张紫娟,似乎也察觉到了唐枫正在定定的注视着她,手下的琴声忽然一变,一股肃杀之气自琴弦之中传了出来,听那琴声中隐隐含着金戈铁马兵刃撞击之声,以及沙场征伐过后的那股子凄凉和惨烈,让人听了,不觉热血涌上心头,恨不得跟着一起拔刀出去,与悍敌一决雌雄。

“张小姐弹得真是好,我听着琴声之中,竟隐约有了辛弃疾的那首破阵子悲壮之意,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点秋兵。真真是我辈的真实写照,奈何大明朝如今病入膏肓,唉,真是令人扼腕不已。今日,得闻张小姐宛如天籁之音的琴声,看来唐枫此来不虚呀。不过,我还有事在身,就不在此多逗留了,就此跟张小姐告辞了。”说着,唐枫对着坐在琴案后面的张紫娟拱了拱手,站起身来,衣袍飘摆,人已潇洒离去。

张紫娟张了张嘴,可最终还是看着唐枫就此离开了自己的闺房,而唐枫出了张旺财的宅子之后,就看到贺疯子带着几十个手下的护卫,正在府门前不远的地方等着自己,心头不由感到有几分的奇怪?自己明明的吩咐这贺疯子将那些武器想办法运出城去,怎么他现在却是在这府门前守候着自己出来?莫不是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了么?

“贺疯子,我不是吩咐你,将那些火器想办法运出城去么?怎么如今你人却在这里?”问完了,唐枫的脸上明显的流露出不悦之色,一甩袖子,自己奔着联合商行的那个方向便走,贺疯子急忙率着人在他的身后跟了上来。

“公子先请息怒,那些火器我已经用十辆马车尽都搬运出城外,因为方才公子在白塔寺外就已经遇到了一次袭击,属下深恐公子在遇到二番袭击,所以这才带了十几个弟兄专门在此处迎候与公子。”贺疯子急忙往前急行了几步,走在唐枫的身侧,对他低低的声音说道。

听了他这么一番话之后,唐枫这才知道,自己原来却是错怪了贺疯子。急忙对着贺疯子低声道:“我这个人就是性子毛躁,事情还没有闹清楚,便就先发火,还望贺兄弟莫要见怪与我才好?如你果真是觉得难出这口心头的恶气,那你就尽管打我几下出出气,莫要憋屈了自己在做出病来。”唐枫并不像那些明朝里面当官的,即使自己有错误也不准许旁人议论,如有人向上递本参奏与自己的话,也会千方百计的想办法,寻一机会回报与对方。唐枫却是鼓励旁人讲出自己的不足,也好让自己减少犯错误的几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