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因为符文的消失松了一口气的孩子,忽然觉得自己并没什么报复的快感,他到底在干什么呢……
九原杉也发现仅剩的两个敌人一个瞎,另一个好像有些出神。
手指划过岩石的表面,很快就磨破,小孩跪在地上,不动声色地用自己的血画下刚刚算出来的,能够解除长谷部本体上咒术的符文。
真动手的时候,收拾眼前这个只会用符咒威胁人的家伙只要一秒。
绯雪贯穿了[压切长谷部],将他死死钉在地上,刀身上的符文像是绞肉机一样,带来的痛苦比起那个荆棘符咒也不逞多让。
但[压切长谷部]说自己求死不能好几年那句并不是在说谎,对于这种疼痛,他像是习惯了一般,甚至还能看着上方神色冰冷的九原杉轻笑:“好身手,嗯……符咒也被解开了,这么快就……”
“果然……对稽查队的审神者是不能掉以轻心的。”
打刀没再挣扎,身体明明十分痛苦,他却还能姿态放松地平躺在地上,静静看着上方的九原杉。
审神者年纪虽小,俯视他的眼神却像是山巅存积了千年的冰雪,别说是血肉之躯,手中精铁铸成的刀身都要被冻僵。
九原杉封印了其他三刃,却任由被钉在地上的[压切长谷部]血流如注,继续被绯雪折磨。
打刀知道他这是在报复自己,也没说什么。
他不怕死,也不怕疼。
[压切长谷部]闭着眼躺在地上,身下暗红的血液蔓延开来,但他的神色却平静安详,再加上身处昏暗的石洞,倒像是某种邪教献祭的仪式。
……
“长谷部,你怎么样?”九原杉处理好了敌人,终于不用再压抑自己担忧慌乱的情绪,“还疼吗?”
被九原杉抱在怀里的压切长谷部很想挣扎着起来,但已经非常糟糕的身体状况根本支撑不了他的动作,很快就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