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衣难得有点羡慕地看着他,心中也响了警钟,捧着册子坐在一旁接着看。
趁着这点时间叶可青又去黏花未红,他知道花未红素来好面子,在外人面前绝对拉不下脸和他争执,而且现在也没地方逃,这绝对是个软磨硬泡的好时机。
花未红正紧张着,他抽中了第三名,和排在叶可青后面的那人比剑。对手强于他,而且他对那人一无所知,胜算其实渺茫。花未红脸色难看,偏过头正好看见叶可青正在往这边走,于是更加冷硬地别过头去,蛮狠地穿过人流,直往阴影里躲。
叶可青就笑嘻嘻地去堵他,两只胳膊去攀他的肩膀,像往常一样同他亲昵地讲话。
他说:“我留意过和你比试的那人了,放心吧不会有问题。他擅长平掀和竖劈,狠却失柔,上路猛攻下路失防,破绽百出。咬死了往腰腹以下打,师弟你肯定能赢,闭着眼睛都能赢。”
花未红也不知道叶可青是从哪儿打听的,入学不到五日,在人前练剑也都是藏了真本领,多为障目掩人的招式。要看出原本的剑法很难,想挑出破绽更是难上加难。
他闻言张了张嘴,却忍住没说话,脸色还冷着。
“他左手使剑,却把中心全都匀在了右脚。以假招试探,再狠击右膝,待他下盘一散再挑了他的剑。”
花未红还是没说话,但停住了脚。
叶可青也闭嘴了,沉默地搂着花未红的肩,放眼看试剑台上的比试。花未红这么久还没叫他滚,其实说明气已经消了不少,总之没昨天那么难哄。叶可青体温高些,搭在花未红剑上的胳膊下埋着一片热意,连着脉搏都在一起灼热地跳动。
“咱们肯定都能赢。”他说。
花未红突然动了动,叶可青以为他又要甩开自己的手。
花未红却安静地捉着他的手在看,叶可青自己也看过去。上面有一点细小的红痕,就在虎口处,是完全不值一提的小伤,是昨天叶可青被花未红拍开手留下的。花未红脸色难看,把那道红痕看了又看,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