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金铸成,冰冷沉重异常。
“自己戴上。”
“你早些给我也不至于把我掐成这个样子。”
桐庐散人一边埋怨,一边老老实实地把东西往自己的手腕和脚脖子上扣,冰得一个激灵。
他站了起来,链子哗哗作响,又心不在焉地用手拨弄了一下。脚镣沉沉地拖在地面,很是笨重。
花未红冷笑着又叫了他一声,声音像是裹着寒气滚了出来:“你倒是听话。”
“不然怎么办。”桐庐散人朝他眨了一下眼,没心没肺的:“你花氏家大业大,我还想活着从花家走出来,这时候得罪你花城主明摆着就是找死。”
花未红死死地攥住他的左手腕往前走去,精致眉眼中皆是冷厉神色。
“等到了花家,我自有办法知道你究竟是不是他。”
“行行行,那到时候你验完放我走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下,我究竟哪里像他我一定改。”
“别嘴硬。”
“那你走慢些,我的胳膊要断了。”
花未红再不理他,眼瞳幽深发沉,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花家的弟子已经集齐了好一会儿,站成整齐的一片,触目都是一片张扬的红。到底是被花未红折磨出来的弟子,也是听话到了极点。
桐庐散人猛然没停住,头直直地磕在了花未红的背上,他都能听到自己脑子里水晃动的声音。
他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四周看了了看,艰难道:“我徒弟呢?”
花未红背对着他而站一言不发,剩下的花家弟子自然是一个都不敢说话。
桐庐散人挣了挣自己的手,又重复了一遍:“我徒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