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的消息不多,梁文衣一直被顾真人给照顾着。现在……她现在也应当在明镜。”

“那你可曾听说过叶可青的师兄花未红?”

“有关他的消息就更少了,我不知道具体,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

叶可青屈起指节叩了下桌面:“那我们这又是在哪?”

“九云镇,离明镜有八百里路。”

叶可青哦了一声,抓起筷子百无聊赖地扒拉了两下米饭,思索片刻后道:“吃完这碗饭你去楼下打探些消息,附近哪有邪祟尸鬼,打听完了通通告诉我。”

曾绍明忙加紧速度刨干净碗里的饭,点着头就跑下楼了。

叶可青不由低头骂了下自己,在他妈瞎奢求个什么?梁文衣和花未红手上都不会有他的魂的,梁文衣是不能有,花未红是不肯有。

他众叛亲离得不能再干净,哪来的熟人替他收东西。

眼下只有一种可能,他的魂是被有点修行的人给捡到了。然后当成宝一样镇在房中,应当是阴气比较重的地方,否则他的魂不会十八年不会散。也不一定是被人捡着了,也可能是被鬼藏了起来,以怨气相滋,所以他的魂魄经久不散。

叶可青抬起手臂看那上面淡紫色的脉络,掐指算了下,他还有半年不到的时间。

完了,叶可青觉得自己必死无疑。天大地大,就他那一片小小的魂,要找到什么时候去。

不多久曾绍明就捧着本册子跑了回来,上面是他密密麻麻记载的东西,他恭恭敬敬地把册子递给了叶可青:“师父!这就是我打听的全部东西。”

叶可青边看,曾绍明边给他说:“听他们说,最邪乎的还是距九云镇不远的云清坝。就前些日子,云溪坝上所有十三四岁大的孩子全都惨死,均是一剑毙命,凶得很。最先动作的是四海观,但派出的二十余名弟子皆是有去无回。这事动静很大,都闹到明镜去了。楼下的那些人告诉我,最近千万不要去云溪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