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盛只说了一个字:“等。”
花满楼此刻十分庆幸自己刚刚没在喝茶。
不过就在这种时候,他竟然还能找出沈清盛身上的一个闪光点。那就是诚实,花满楼想,这真是他有生以来听过的最笨的一个办法了。
沈清盛似乎也很不好意思,他拎起茶壶给二人的杯子里蓄满水,认真地解释道:“现在金九龄正在四处找红鞋子的麻烦,对吗?”
花满楼迟疑地点头,同时答道:“因为他想逼出公孙兰,将绣花大盗的罪名扣在她身上。”
“但现在公孙兰已经被我藏到了一个一般人想不到的地方。”沈清盛接道,“在这段时间内,如果绣花大盗继续作案,那反而就证明了公孙兰的清白。”
“不过,我相信绣花大盗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再在江湖上出现了。”
沈清盛的语气很肯定,花满楼十分好奇,他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有把握。
“一,现在有很多人都在盯着金九龄破案,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二,金九龄很快就会离开岭南,启程北上办另一件大事。”
很突然地,沈清盛又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花满楼,你演技怎么样?”
五羊城这几日,花满楼已经习惯了沈清盛的天马行空,因此他并没问多余的问题,只老实地回答了一句:“应该还不错。”他这个答案却一点都不老实。
“不错就行。”
沈清盛笑道:“明天我就启程去保定。你先留在这里,如果金九龄向你打听我的去向,请你假装不经意地告诉他,我去挖宝藏了。”
沈清盛语气语调都十分轻松,但听到他这句话的花满楼却一点也不轻松。
自沈清盛从大漠回来,花满楼只主动提起过一次有关宝藏的事,目的还是为了安沈清盛的心。他既不关心“快活王”宝藏是真是假,也不关心它被埋在了哪里,作为沈清盛的朋友,花满楼最关心的是这件事带给沈清盛的影响。
见他面露忧色,沈清盛当即认真道:“金九龄早在山西的时候就听说了此事,所以才会让人托司空摘星来偷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