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想问刚才上楼去的荷雪公子吧。”

竹林问道，“那荷雪公子也是经常来你们归林居吗？”

“回小姐的话，荷雪公子是琼玉楼的人。”

桌子上的三个人，对琼玉楼三个字，并没有什么反应。

伙计观察一番，“荷雪公子是琼玉楼的当红头牌，弹得一手好琴，一般人也请不动他，偶尔来我们归林居弹奏，也是楼上贵人们请来陪伴宴席的。”伙计又介绍了一下荷雪公子的琴艺。

琴艺谭苏琦听不懂，但她听懂了“当红头牌”四个字。看来琼玉楼不是乐坊就是青楼，这样的话就可以解释，就算荷雪公子真的是周小卓，他也不愿意承认。

等在归林居的四菜一汤吃完，谭苏琦没有跟段雨茗竹林一起回去客栈，“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想再问问荷雪公子几句话，我心里总是惦念着管院长的话，这都很多年过去了，管院长对周小卓离开闻玉书院的事情，一直都没有释怀。”管院长是她来禹朝之后，为数不多的关心她的人。

“那我们先回去客栈了，你也不要太晚。”段雨茗也不多留，在归林居遇到荷雪公子是一件巧合的事情，他们只在上京城待这么几天，等回去金宁，又没有什么交集。

谭苏琦等在一楼，等到店铺快要打烊，一楼大堂周围的散座差不多离开之后，才从楼梯上看到往外走的荷雪公子。

只不过这回他不是一个人往外走，还有个身量颇高的锦袍女郎跟他并肩下来。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那高壮的女郎，谭苏琦看她脸上的融情蜜意，显然是惯在花丛中留连的，她脑子里突然冒出四个字，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