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段雨秀自己,断断来不起莳花馆。

春敏见了她们俩就开始抱怨,“那曹妍真是个木头脑子,怎么也不松口答应我们登告示征集簪花令诗词的事情,我只得想别的法子让人写了征集令到处去发,你们在书院认识的才人多,倒是来给我们多写几首诗词呀,不然过个把月,想唱歌词都没有新鲜的,都是些陈词滥调,谁耐烦听。”

史文才道,“你急着写词,也得有合适的曲子,急又急不来,这才刚过完年,很多人还是歇着。”

“谱曲的乐师,只要肯砸银子,交出来的曲子差不到哪里去。”

“那你也砸钱去找写词的人不就成了。”

春敏生气道,“砸不动,也有些贪钱酸才接填词的活,但填出来的,莳花馆又看不大上,莳花馆看上的,拿钱又砸不动,别说诗词有才的大拿,就是文社的书生,不也不接我们这里的活吗?”

段雨秀道,“曹妍为人刻板,春敏公子就不要再跟她计较了。”

“说是年后书院学习忙,暂时不出别册,一直拖到簪花令后,仿佛沾了点儿莳花馆的花草气,那文社就要倒闭了似的。你们两位大小姐,倒是给我牵牵线,找个能填词的人来,今年我们也好压上满春院一头,我听说他们也正着急呢,这找人抄了征集告示到处去发的方法,还是跟满春院学的。”

史文才道,“这才过了年,时间又不急,上次说你再给谭苏琦那里送点儿定情信物什么的,也不见有什么动静。”

她是单纯想给段雨茗添堵。

原本别人给她说看段雨茗,她碍于段雨茗“克妻”的名头,心思也就一般,可是半途段雨茗突然成了亲,她心里就生出一股邪气来。

在史小姐的眼里,只有她看不上人家的份儿,不能别人看不起她。

段雨秀则是受苗泽的影响,把段雨茗看成是她们家继承姨母家产的最大障碍,任何能给段雨茗添堵的事情,她都乐得去做。

“我可是送去了绣了小字的丝帕,横也丝来竖也丝,她定是能看懂的。”

段雨秀道,“人家关起门来,又不是什么事情都往外传,我是没听说大房那边有什么动静,但大公子生气那是肯定的。”

春敏道,“要说起谭小姐,我还真是惦记着,”

史文才调笑道,“你怎么突然改了爱好,谭苏琦既长得不好看,又是个穷光蛋,她自己还赖在段家吃软饭,能有什么要你惦记上的。”

“就凭她,特别。”

“什么特别?”

春敏朝史文才抛了个媚眼儿,史文才色眯眯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