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了银子,从在段方砚屋外值夜的下人那里得到了一星半点的信息,昨晚上吃过晚饭时分,段方砚单独把吴侍人叫过去,虽然只待了一会儿的功夫,但是那可是段方砚主动叫他过去的。
她都没有叫自己过去,还让段雨茗挡着。
孙侍人日常嚣张跋扈,但也不是一点儿心思也没有,他不觉得段雨茗敢不经过段母的同意,就把他拦到门外。
说到底,还是段方砚的意思。
他细细一琢磨,察觉出一点儿不对劲,之前崔大夫来给段方砚诊脉的时候,并没有直接走,而是有下人说吴侍人也不舒服,所以崔大夫也过去看了看。
这几天,吴侍人连脸都没有露,整天窝在屋里不出门,他过去看了一眼,见吴侍人脸色蜡黄,下人又说是感了风寒,他也就不往前凑怕被传染上。
如果吴侍人只是偶感风寒,那为什么家主昨天还要单独叫吴侍人过去她屋里。并且今天,吴侍人那里,管家安排,多了两个小厮去伺候。
他心里一烦躁,看段雨新越发不顺眼。
伸出手指头快要戳到段雨新的脑门上,“你但凡勤学上进一些,多招你娘亲喜欢一些,她哪能病倒了这几日都不愿意见你。”
段雨茗往后缩缩脑袋,不服气道,“娘亲她这几日谁都不见,只见大哥哥,她也不见您啊。”
孙侍人照着她头发撸了一把,“你还敢犟嘴,你看看你这个当女儿的,你娘亲只你这一个女儿,可是现在却被段雨茗事事抢到你前头去,他在你娘亲面前伺候地贴心贴肺,得你娘亲看重,以后也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段雨新捂捂脑袋,“爹,你薅着我头发了。”
她觉得自己很是委屈,这过了年本该跟兄弟姐妹出去逛街玩的时候,却被爹叫住,闷在屋里写字。
这时候小柳打了帘子进屋来,“主子,孙大姐来了,说是领着富姐儿来给您拜年。”
孙侍人越发觉得烦,“让她们进来吧。”
来的是他的赌鬼姐姐孙达,还有女儿孙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