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贺嘉时才低头把另一半面包吃掉。
过了一会儿,贺嘉时自己都觉得矫情,他“啧”了一声,小声说,“靠,又不是战争年代,又不是闹饥荒,怎么搞得跟没吃没喝似的。”
秦言也瞥了他一眼,“还不是你自己搞得,给你吃就吃呗,非要掰一半给我。”
贺嘉时有点无语,心道秦言这家伙怎么不识好人心呢,于是没好气儿地说,“我怕你饿啊。”
秦言没再跟贺嘉时开玩笑,反而说,“嗯,我知道,跟你说着玩呢。”
过了没多久,班里的教官来了。教官身上湿漉漉的,显然是淋着雨过来的。他看上去十八九岁的模样,个子不高,皮肤黝黑,长得很有精神。
秦言朝窗外看看,外面还飘着小雨,阵阵微风拂面而过。
教官让他们排好队,带着他们一起往操场走。
这个暑假,贺嘉时又长了几公分,现在已经有185cm的个头了,站在队伍里,除了一根竹竿似的赵一鸣外,就属他最高了。
军训的第一天,他们在毛毛细雨中足足站了一个多小时的军姿,到后来,他们身上全都湿透了。
最后,雨终于停了,教官让他们席地而坐,围在一起唱军歌。
刚刚还在心里腹诽教官的同学们,顿时就欢呼着坐下来,围着教官一起唱了好一会儿的歌,又听他讲起了军队里的故事。
秦言体质不错,现在虽不算太累,但鞋子和衣服却都都湿了,穿在身上很不舒服,而那小小软软的半个面包早在肚子里消化完了,现在他胃里空空如也,实在饿得难受。
他不想唱什么歌,更不想坐在泥泞的塑料草皮上。
贺嘉时看他脸色不好,便偷偷移到他身边,问道,“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