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熙自然对此更有体会,因为他和战冀之间的争吵几乎全源于吃醋,甚至严重到战冀带着他以不要命的速度飙车寻死。可让夏熙意外的是,眼下的战冀没有揍人也没有外露出过于骇人的情绪,只沉沉的看着那个年轻人,气场全开的道:“他已经有伴侣了,——你可知插足别人的感情会有什么结果?”
战冀的生意都是涉黑的,就算漂白了也免不了一身匪气,明明是很轻的话语,却让那人生生打了个寒战,也终于认识到不管是从身形气质还是衣着打扮,战冀看起来都很不好惹,一时间讷讷的住了嘴,甚至没敢问其结果究竟是什么。
于是战冀没再看那个年轻人一眼,只管轻轻牵着夏熙的手一路走到车边。夏熙再一次后知后觉的发现到战冀真的变了,变得冷静而理智,自控而有分寸。就好像他明明很吃醋,却像个绅士般尽数压了下来,努力不引起他的反感。也让夏熙第一次意识到这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不像聂涛那样虽温柔如水却透着些许距离,也不像愣头青那样虽炙烈如火却冲动的不考虑后果。
但在上车之后,战冀还是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夏熙的唇,以宣告自己的占有欲和存在。甚至按下按钮把副座的椅背放了下来,带他翻滚到更宽敞舒适的后座上。
不是要做,战冀也没有在车里做的癖好,更不允许景晞被其他人听到或看到,只是想抱抱他亲亲他,发泄掉心中不断上涌的情绪,而且吻的很温柔,没有半分粗野。
待一吻结束,战冀把车窗打开一点,微凉又清新的冷气立刻从窗外透进来。此刻的时间正是四点,而深秋的落日时间比较早,云朵看上去已隐隐有黄昏的感觉了。夏熙全身都窝在战冀怀里,透过窗缝看窗外的街景和夕阳,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安心和茫然。
战冀却觉得每处血液都流淌着幸福,还有一丝得到幸福的不真实感。又捉起了夏熙的手,零零碎碎地吻着白皙精致的手指和手腕,继而低低问:“饿不饿?
夏熙懒懒倦倦的不想说话,战冀继续道:“我知道有家会馆,里面的家常菜做的不错,还有各种健身设备。医生说你身体很虚,要多吃饭多运动,——这个点正好是运动的最佳时间,我们去打会儿球,打累了正好吃饭怎么样?”
那家会馆里的健身设备的确很多,对贵宾的隐私和保护工作也做的很到位。战冀本来是想和夏熙一起打网球的,但真正打起来才发现这项运动对夏熙来说太耗体力,还没过一会儿就觉得累了,坐在休息椅上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动弹。
负责接待他们的经理介绍说会馆里的泳池是恒温的,就算冬天也不会冷,还提供统一的五分泳裤和浴巾,于是战冀决定从网球改成为游泳。
夏熙倒是依言跟着战冀去了,但战冀能明显看出他兴致不高,只游了几下便不动了,只管抱着救生圈浮在水上昏昏欲睡。其实夏熙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灵体很累,呼叫027又得不到回应,而战冀至今还记得上学时对方在运动会上淹水的事,忙把人给拉过来,唯恐他万一真睡着了会淹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