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房内的幽暗一片,褚景然轻叹了口气,只得无奈的拿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准备将烛台点燃,可就在刚吹燃火折子的那一秒,暗处忽的伸来一只手,将毫无防备的他带的一个趔趄,手中的火折子啪的掉在了地上,微有的光明重归黑暗。
褚景然只感手腕被两只有力的大手钳制住,在对方的使力下,他被直接按抵在了雕花门背之上。
完全被这幕惊的全身肌肉紧绷的褚景然,准备开口唤人的声音,却在抬眼的瞬间哑然。
房间中虽是很暗,但透过从镂空花桕散进的月色朦胧,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男人。
墨九君。
凑近人的五官,墨九君深邃的眸定定的看着人,笃定的道:“这些天国师在躲着朕。”
眼睫微颤,褚景然避开面前男人穿透力十足的眸。
“臣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
话落,墨九君本就因近些天堵不到人而乌云压顶的脸整个阴沉了下来。
感受到面前人的情绪变化,吃过亏的褚景然拢了拢被钳制住的手指,尽量将语气放的平缓些道:“近些天臣与百姓常打交道,那中病者皆有,甚恐有携病之源,带病气扰了皇上安康,故才会不见皇上,并不是臣故意在躲着皇上。”
看着面前人强自震定的脸,墨九君缓缓靠近了人的侧脸,在人耳边轻喃道:“朕的国师何时也学会说谎了。”
察觉到耳畔温热吐息的褚景然全身一僵,想到当初那幕,脸白了几个度。
“皇……皇上。”
听到这不自觉泛着颤的调,回想到当日人于床榻之上受本能驱使,眸眼含泪的泣乱吟吟,墨九君眸暗两分,手掌蓦地收拢。
深吸了一口气,褚景然强压着心尖的颤,“皇上……明查,微臣不敢有任何欺瞒之言。”
靠近人因惊惧已泛上凉的脖颈,墨九君轻声道:“那国师如何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褚景然微愣,几乎反射性的就道:“微臣愿以性命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