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会儿。”
她垂眼看了看自己被他攥在掌心的那一截手腕,挑了挑眉:“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个问题,等你从北边回来之后再同我说。”
陆星垂明白她的意思,仍旧禁不住失笑:“不必这么麻烦,你且安心,我定会平安从北边回来的。”
“怎么,问题是我问的,难不成还不能由我来定规矩?”
季樱却是不依他,半真半假地板起脸来:“喏,嘴长在你身上,眼下你若非要说,我也拦不住你,总不至于捂着耳朵跑了开去吧?但你想好,此事若留待从北边回来再说,到那时,作为交换,我便也告诉你我对你是何看法。但若你执意要现在就说,那你就永远别想知道,在我心里,究竟对你怎么想该怎么选,你自个儿琢磨清楚。”
陆星垂:
怎么说来着?就是个刁钻的坏东西!
这便是让他去了北边也一肚子牵挂吗?
“想好了没?”
见他又不说话了,季樱便翘起嘴角又笑了一下:“就这么一点子事,何至于琢磨这许久?若真个觉得憋不住,那现在说也成,我洗耳恭听就是了。”
说着话,当真侧了侧头,身子往他这边倾,将一边耳朵凑他近了些。
“不说。”
陆星垂是真有些无奈了:“你家是做买卖的,现在说,明摆着这买卖不合算。那就等我从北边回来,到那时咱们再慢慢说。”
“哈!”
季樱笑出声来,眉眼弯弯:“那便说定了,从北边回来之前,你可不许再问我。”
略顿了顿,语气多少正经了点:“哪日开拔?”
陆星垂唇边的笑容也跟着浅淡了些:“三日之后就启程。”
“阿修可要随你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