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
那掌柜的迫不及待求知的模样,紧紧盯着季樱不放:“那玉琢阁的事,您怎么那么清楚?就算是二爷和我,也只知他们素来名声不好,这当中具体的事,可是半点也不清楚啊!二爷应当是昨晚才将这事儿交给您的吧,方才您又是一大早便跟着他过来的,几时将这么多事弄得如此明白?”
“哈。”
季樱同他打了个哈哈:“那本姑娘自然有自个儿的本事,若非如此,我爹又怎会放心把这得罪人的事交给我?”
“”
掌柜抬眼望天,默了默。
谁还不晓得他家二爷其实是在哄孩子呢?难不成还真指望他闺女能把这事给拒了?
旁边陆星垂便又低低笑了一声。
季樱便很有点不高兴,这一次连头都不回了,只歪着头拿眼角瞅他:“你又笑什么?”
陆星垂但笑不语,摇摇头,端起茶盏来挡住脸。那掌柜见不得他们打哑谜,心里猫挠似的,冲着季樱作了个揖:“三小姐就别同我卖关子了,不瞒您说,方才您讲的那些玉琢阁的事,除开上个月那桩之外,旁的我也都是头回听说呐!”
“哎呀,就不能给我留点神秘感?”
当着这掌柜的面,季樱也不好真跟陆星垂斗气,暂且放过他,抬眼无奈地摊摊手:“您同我爹,基本不与胭脂水粉铺子打交道,尤其我爹,孤身一人在京城,连替家里人去置办东西的机会都没有,这许多年来,我敢说,他就从不曾关心过那劳什子玉琢阁和芳春斋哪怕分毫,这各中关节,他自然不可能清楚但女孩子可就不一样呢。”
她眨了眨眼,含笑道:“因今日要来铺子上处理此事,昨晚我便问了问我爹要婉拒这间胭脂水粉铺的名字。头先儿送他离开,我便在门前晃了晃。隔壁那间绸缎铺子,女孩子最多了,我只消过去打听一声,就说我这初来乍到的,也不知城中哪间胭脂水粉铺子最好,是玉琢阁好,还是芳春斋好?小姑娘们立马呼啦一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就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