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爷子自打醉心于炼丹炼药开始,便几乎不与儿孙们往来,更别提如此刻这般被扯着袖子撒娇,当即有些不自在,清清喉咙,飞快地瞟季樱一眼,将手边的匣子递过来,搭讪道:“清心丹,吃不吃?”
季樱:
就没人告诉她这位祖父,哄孩子得用糖,用药不好使?
“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季老太太于是转脸又去骂老爷子:“孩子好端端地坐在这儿,做什么又给她吃药?那么大一丸,你想噎死她?”
便将季樱的手一拉:“别搭理你祖父,除了丹药、丹炉,他脑子里便再没装着旁的了!”
季老爷子嘀咕了一句甚么,不情不愿将匣子揣回怀里,却也没走,袖着手照旧坐那儿,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往这边瞟。
闹腾得季老太太起了兴头,季樱也便没再继续浑扯,蹲在她手边,朝她脸上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
“脸色可着实还不大好看呢,祖母这会子声气儿挺足,却也别大意,郎中开的药,该吃几天就吃几天,不许躲懒呀!”
“倒教训上我了?”
季老太太斜眼睨她,脸上带着笑模样:“我理会得!人岁数大了,哪敢不服老?我还没活够呢!”
说着话,便将她的手拽了过来:“听金锭说,昨儿是你的主意,预先将郎中请来家里的?打量着长辈们都不得空,还着手处理了不少杂事?”
“哈,献丑了。”
季樱点点头,逗了句闷子,这才正了脸色:“我不是想着,有备无患吗?祖母别怪我手伸得太长就好。昨日那情形,我心中实是有些担忧,满脑子都想着,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实则后来才听家里的老人儿们说,这提前请郎中,多少有些不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