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却距自己防守的渡口外三里停了下来。
郭德海很是惊讶。没过多久外围防守的士卒前来回报:“报将军,敌军派来一位信使,要见将军。”
“不见!”郭德海一口拒绝。
“可是,那信使说他您认识!”
“哦?”郭德海讶道。“那让他过来。”
远远地一骑缓缓走来,那人身披银甲,在夜色中泛着点点银光。那人近了,从马上一跃而下,众人举弓怒视着。
“在下乃贺兰国王的使者,请求与郭将军当面说话!”那人高呼道。
来人正是郭侃,他昨日就悄悄地渡河过来,跟着何进部地信使与何进汇合。赵诚已经抵达河对岸,也早就得知郭德海守在对岸,便派郭侃来劝降,自己却带大部分兵力去监视速不台,寻找一战的机会。
郭侃并未自报姓名,怕自己引起郭德海军中蒙古人误会,但郭德海却是听得真切。
“贵使请到我帐内一会吧。”郭德海道。他忍着心中的激动,引郭侃往自己的营帐内走。
营帐内只有几位心腹。却无一个蒙古人。父子团聚。欣喜万分,郭德海拉着郭侃上下打量着。流下热泪。
“三年未见,侃儿长得更壮实了。”郭德海欣喜地说道。
“承蒙贺兰国王关心,侃儿衣实无所缺。”郭侃道,他盯着自己父亲消瘦的脸庞,“只是父亲劳苦奔波,又老了几分。”
“你是来劝降的吗?”郭德海怒道,“为父岂能效仿他人,反复无常。你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咱们父子团聚,今后就再也不分开。”
“父亲!”郭侃连忙道,“您应当仔细考虑考虑。如今您这不足一千人马在此守着,其实不过是一战即殁,何将军早就从俘虏口中得知是父亲在此镇守,故而不愿强攻。”
“何进何学文吗?”郭德海道,“此人我在西域时倒是见过他几次,那时他沉默寡言,我以为他不过是赵诚的一个下人,也没太在意。如今才知人不可貌相,贺兰军的骑军作战之强悍,战术之娴熟,不比蒙古军差。只是让为父降于他,为父心有不甘呐。”
郭侃以为父亲是觉得降于何进太丢脸,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