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页

“怎么,你想跟我拼命吗?”窝阔台不悦道。

“大汗,您也是位父亲,现在也有自己的亲生孙子。难道您就忍心拒绝一个才当了父亲之人的心愿吗?”赵诚道。

“不儿罕,你莫不是想违抗我的旨意?”窝阔台怒斥道,“我不是一心想拆散你地家室。我这是为了你好。”

“请大汗示下。”赵诚反倒是被窝阔台这话弄得摸不着头脑。

“正如吾图撒合里所说,他奉我命征收赋税,所得钱谷可供军需。而你为我治理贺兰,明年就要交给我大量的钱谷,如此,我明年秋天,就可凭借你们两位交给我的军需,南下一举夺取汴梁。此情况之下,我需要你为我勤于政事,保我军马不时之需。”窝阔台道。

“可是这跟我家小团聚,并不相背啊!”赵诚继续申辩道。

“我听说有人想谋害你跟吾图撒合里两人,小人阴毒,我不可不防。而你贺兰唐兀惕之地却又是重中之重,我父汗逝前留有遗策,若想率军平定中原,割了那女真皇帝的脑袋,必须经唐兀惕之地,借宋地,从背后直攻开封府。若是有人想从中作梗,想陷害你,这可是我的一大损失,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将你唯一地儿子留在蒙古,也是为你着想,你可不要辜负了我的良苦用心啊!”窝阔台道。

他的脸上一片赤诚,仿佛完全是替赵诚的家室安全考虑,又像是成全赵诚一片忠诚之心。他这样做,无非是在自己政权未稳之时,控制赵诚,不让他有任何反对自己之心,又可得军需物资,壮大自己地实力,要知道成吉思汗死时未明确将西夏封给谁。他口中所说的小人,就是拖雷,拖雷手中的实力让他不得不防。窝阔台为了报答那些支持他的人,准备将中原土地与人口分给自己忠臣的打算,裂土分封,而这又将会与耶律楚材即将实施的中央集权新政相违背,这是后话。

帝王之术,都是无师自通的。赵诚的心中一片恨意。

窝阔台想从赵诚地脸上找出任何不满的迹象,却没有找着,一边许诺,一边有些警告的意味:“三年,我预计只要三年,我就可平定中原,到那时,我就不再担心有人想试图谋反,而你不儿罕就可家庭团聚。你的功劳我会放在心中,不会亏待你,你也不要让我失望哦!”

又是一个三年之约。

烈焰是一匹两岁的小马驹,它也许是赤兔马与乌骓马的最后一个后代,乌骓马老了,赤兔马也略显老态。赵诚这次特意将这匹小马驹带来送给自己的儿子赵松。

赵松在草地上奔跑着,年幼的他,在地不平地草地上跑得并不稳健,一次又一次因为太急于抓住在草地上不安份地烈焰而摔倒在地,他一次又一次爬了起来,因为成功地抓住了烈焰的尾巴,而胜利地笑着。

赵松玩耍累了,才坐在父亲地身边。

“松儿,你说一个人若是想让自己心爱的马匹忠诚于自己,应该怎么做?”赵诚问道。

“爹爹,那得好好照料马儿,用最好的草料喂养它,最干净的河水让它解渴,还得时常给它梳理一下皮毛。就像爹爹照顾赤兔马那样做。”赵松歪着头,有板有眼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