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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很自责,应该是他没回短信,让小崽子急坏了。

但是当时他有点想不明白,就算顾长浥年纪小,身体还是不错的,怎么会一着急就病倒了呢?

后来家里的保姆说那天顾长浥吃完饭就一直洗淋浴,洗了快一个多小时还不让人进去。

姜颂就明白了。

这个小兔崽子,从小就不是个东西,对自己都下得去手。

姜颂睡着睡着,只感觉越来越冷。

他迷迷糊糊地把被子裹紧了,还是一阵阵地打寒颤。

过了一会儿又热起来,热得他口干舌燥。

他想从床头柜上摸水杯,刚拿起来就从指间滑了下去,“哗啦”翻了一地。

姜颂努力睁开眼,发现自己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视野边缘带着淡淡的粉红色。

他撑着床想坐起来,却险些从床上摔下去。

对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就是发高烧了。

但是之前很少有这么严重。

他甚至坐起来都有些吃力。

摸索到自己的手机,他的第一反应是给邢策打电话。

但是邢策家并不太近,而且大半夜的人家也有老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