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面前的渠道,在瞿道的外衣照射下看得出有大约一米多的深度,底部深深浅浅的有一些不规则的石头,但看不出是不是与颧骨的形状相对应。
郁风凌向着记忆深处检索了一番,发现这小小渠道的形状果真如同陆织画的一样,只不过因为他思维固定在了两侧的墙壁和脚下的路面上,根本就没有往河道两岸轮廓上面想。
“九比六的画像拉扯成一比一百,看不出来也很正常啦。”
似乎是看出来郁风凌的沮丧,陆织安慰道。
瞿道正在想,陆织这次难得的放了个好听的屁,还知道安慰别人了的时候,就听陆织又接着道:“毕竟不是谁都能称得上七窍玲珑的。”
陆织话音刚落,一秒钟的死寂后,陈少云捂着肚子前仰后合地笑了起来:“郁风凌,你遇到对手了,哈哈……我舒服了,这次旅行真是没有白来!笑死我了,来郁风凌,笑一个——”
只听“咔嚓”一声,陈少云用她只剩十几张相纸的相机记录下了郁风凌吃瘪的窘态。
拍立得的相纸“刷”的一下从相机里弹了出来,陈少云正要拿出她的手电去仔细看的时候,被郁风凌一把抢过来扔到了水里。
“小气鬼!”陈少云叉腰冲着郁风凌骂道。
没有理会陈少云的撒泼,郁风凌又转向陆织问道:“怎么能肯定这个轮廓就是画像上的人,而不是新王后呢?我是说,虽然和画像上的人很像,但躺在床上的王后,也是差不多这个姿势。”
郁风凌说的没错,虽然这样难以察觉到的线索很容易让人与同样有相当难度得到的画像线索相关联,但其实如果说是床上的王后,也是可以对得上的。
本来就是拉伸到了变形严重的程度,什么柔和的线条和丰满的体型根本是无法作为参考的,如果不是陆织超强的空间感知力和记忆力,连这样的线索也会被完全忽视。
如果在没有看到画像的时候感知到这个轮廓,往王后身上对应,也是人之常情。
“那就看关键线索了。”陆织双手交叉胸前,信步向前走了两步,“我猜,那颗痣应该存在的。”
其实如果不存在目前看来也没什么太大的差,无论是对应画像还是对应王后,这个蜿蜒数百米的轮廓小渠都与新王后脱不了关系,他们是一定要弄清楚王后与画像的关联的,
郁风凌问出这样的问题,并不是在给自己找补或者为难陆织的意思,只是相对看起来追求结果为上的陆织而言,郁风凌对过程的细节有着近乎严苛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