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突然抓狂,对着辉育忠喊道:“辉育忠,你可真有本事啊!动那么大的阵仗,啊!”
辉育忠讨厌看到徐氏这幅样子与自己说话,那疯狂又扭曲的面容简直要扑咬到自己。于是,吩咐下人将徐氏钳制住,不要让她随意动弹。
之前早有听闻徐氏自打皇宫回来后,便判若两人。辉育忠权当是下人们夸大其词,今日一见,确实可怖。
“说吧,这些日子总想着逃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将军府何曾亏待过你?我又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让你这般憎恨?”
辉育忠看到这样的徐氏,心下有些同情。因此才缓和下语气对徐氏说话。
徐氏冷笑,“辉育忠,你关心吗?你真的关心过我吗?你从来都没有!现在又假惺惺地装什么啊!”
下人们吃力地按着徐氏,她已经疯狂。管事看着这情况,出于安全考虑,提醒辉育忠:“老爷,今日不如先将徐夫人押在其房中,待徐夫人平静后,再询问也不迟?”
辉育忠认同地点点头,道:“也好。你今日便先回房中休息。”
说完,辉育忠转身要走。倏忽地,徐氏猛一用力,挣脱下人的束缚,直奔辉育忠而去。好在辉育忠的暗卫出现的及时,将徐氏挡下。
“你疯了是吗!”辉育忠大怒,不再克制。
徐氏被推到在地,仰天长笑,而后喊道:“对,就是疯了!被你和武月昭逼疯了!”
辉育忠怎么也不会想到,徐氏有一天会变成这幅模样,要说他心里不自责,是不可能的。但是这点儿自责,已经算不了什么。
“你问我跑什么,我今天就告诉你!我就是要远离你这破将军府,这倒人胃口的地方,留着有何用!不仅要跑,我还要整垮你,辉育忠!哦,不,还有整个将军府!我要让你和将军府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听着徐氏疯狂的言语,辉育忠与在场的人一样震惊。
“哈,辉育忠,你等着吧!离将军府没落的日子不远了!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猖狂到几时!还能笑到何时!呸!懦夫!伪君子!”
徐氏太过失控,没有武功的下人无一敢上前阻拦。而暗卫在保护了辉育忠之后早已消失,不知隐身在何处。
“没落?”辉育忠抓住徐氏话中的重点,问道:“让将军府没落?何意?”
虽然徐氏说得时候神情动作都很疯狂又失控,但是辉育忠发觉到她眼中的坚定,那种深信不疑,把握十足的坚定,使得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呵呵,辉育忠,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老爷,夫人眼下已经发疯,她的话,您莫要过于相信的好。”管事出于好意地提醒,并无他意。
辉育忠认为有几分道理,正欲开口说什么,祁真却忽然到来。
“爹?”
祁真是听到这边动静过大,而且听着声音像徐氏才过来。何况辉尚贤临行前对她再三嘱托要好生照顾徐氏,所以她才会过来蹚了这浑水。
看到徐氏凌乱的外在,祁真吃了一惊,“娘,娘亲?您……”
正想上前,祁真就想起自己面前还有个辉育忠,于是赶紧行礼,继而询问情况:“爹,这是……发生了什么?”
辉育忠不答,反而看了一眼管事。管事立即向祁真说明情况。
“祁少夫人,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