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么?!”安德里大叫,“狗娘养的,一次性把屁放完!”
“而且不止一个!袭击者越来越多了!”卫兵紧闭着眼大喊。“已经有兄弟被咬伤了!”
安德里觉得眼前一黑。他只是个小队队长,为什么会碰上暴乱?!是的,在这位卫兵队队长的脑子里,袭击者一定是不知从何而来的暴民,毕竟半年前那场疫情让边境流民暴增。
“混账!”安德里大骂,拔出腰间的佩剑便大步走向学院大门,“怎么可能有人杀不死!”
广场离大门有一公里的距离,安德里一路上脑子里都在编织如何把这接二连三来的祸事责任统统栽给别人的办法。
“救命啊!”
没想到还没到大门口,拐过一道花圃,他就已经看见了卫兵口中的“暴民”。
安德里倒退了一步。
五十米开外,乌泱泱的一大群人正向着学院的方向而来。放眼望去,根本数不清有多少,他的眼睛根本不够用,一会儿被最前方那个只剩半张脸的女人吸引,一会儿去看左后方那个浑身已经只剩白骨的骷髅头,头骨上还黏了大半块泥巴。
没有一个看上去像活人,这他妈都是死尸吧?还是从坟里新鲜刨出来的!
“你管这他娘叫暴民?”安德里回头就想给卫兵一脚,但回头却发现自己人早就跑得远远的了!
“这都他妈什么鬼东西……”安德里也回头就跑,可却不料树丛中竟然突然伸出血肉模糊的一双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