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牛头不对马尾的聊了一阵,秦婳终于卡壳。
悠悠将视线落在宝珠身上,半天不再吭声。
夜里刚回府,秦婳便被秦让支回揽月阁,他留在主院同秦夫人说闲话。
等外头彻底没了动静,秦让这才说起正事。
“这些天儿子查过,当年那事过去太久,很多人都已经记不大清了。但巧的是,那年发生这起事情时,正是赵国来我朝拜访的日子。”秦让微微拧起眉头,低声道:“儿子怀疑,这事情与赵国那边有干系。”
秦夫人也是拢紧了眉,细细沉吟后开口道:“可会是沈家?”
“不。”秦让摇头,“这事情沈家应当不知情,若是知情,当年沈澈又怎敢求娶大姐。”
秦夫人的手指按压着太阳穴,一时头痛不已:“这事情先不要告诉你父亲,眼下什么线索都没有,他近来又为南蛮使臣之事烦心,待有些眉目再告知也不迟。”
秦让应下。
母子俩又闲聊了几句,忽然提及秦妙书的婚事,秦夫人便也想到了秦婳的那起子事情。
提及此事,秦让脸色也是难看:“摄政王殿下当真倾慕婳儿?”
秦夫人犹疑未定:“这事情你如何知晓?”
“母亲可知,如今京城中都传遍了,摄政王殿下亲口承认她在追求婳儿。”秦让的太阳穴突突跳,提起这事情就显然气的厉害。
“……”秦夫人默了一瞬,思忖片刻回应道:“那你觉得摄政王如何?”
秦让大惊:“母亲莫不是当真想让婳儿嫁过去?”
“且不说那人如何,就单凭他那软硬不吃的冷淡性子,若让婳儿过去,岂不是自找苦吃,反正我定是头一个不让的。况且咱们秦家又不需婳儿来笼络关系,我宁愿她嫁个家世不那么显赫的,那样受了委屈咱们还能替她撑住。”
秦让想也没想便道不成。
秦夫人点头:“我也是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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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秦婳正在用饭,就瞧见宝珠脚步飞快的从外头赶进来。
待匀了气息后,宝珠才道:“姑娘,长公主要嫁了。”
秦婳诧异,捏着木箸抖了一瞬,夹着的青菜掉进碗里:“什么?”
“当真。”宝珠半蹲着,压低声音对秦婳道:“昨儿夜里,睦禾长公主因着这事情在府上大哭了一场,又找人给沈太后递话,谁知那人还没进宫,就被摄政王给扣下了。”
“你可知嫁的何人?”秦婳对睦禾长公主被斥责并不感兴趣,她只想知道是何人这般倒霉。
宝珠闻言对她眨眨眼睛,果不其然,是永昌侯世子。
秦婳瘪瘪嘴巴,睦禾长公主到最后还是被强塞给那位侯世子,倒是可惜了世子心中爱慕的姑娘。
瞧见她这副模样,宝珠紧跟着又道:“听说皇上本有意给长公主重新择一位驸马,但这永昌侯世子,却是摄政王亲口为长公主求下的。”
秦婳心有不解,但转念一想她忽然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