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之间。
距离也在越来越远。
秦婳将碎瓷片丢掉,才发现自己浑身冰凉。
院子里没有人,她站在拐角长廊下,撑着木栏忽然蹲下去。
她有些倦。
也不想要再过这样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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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夜里那事情,终究还是不了了之。
晨间,两人一言不发的用过饭。
沈澈擦净嘴角,抬眸不经意扫过秦婳。
她低垂着眼,神情一如既往地乖巧。
可沈澈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放下帕子,沈澈起身道:“今日我有些忙,傍晚可能就不陪你用饭了。”
秦婳跟着站起来,半扬起嘴角看着他笑:“好。”
沈澈往出走,秦婳忽然拉住他的衣角。
他回头去,秦婳站在他跟前,伸手仔细将沈澈的衣领整理好,而后低声询问:“今日茶楼那边来了说书的,妾身想去看看,成吗?”
沈澈拂过她的鬓角,眼神柔和:“去吧。”
“妾身想自个儿去走走。”
沈澈手指微顿,垂眸看她,“何时回来?”
秦婳笑起来,眉眼弯弯:“只是听个书的工夫,听完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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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她在长廊下顿了好半晌,起身时,信鸽扑腾着飞到她跟前来。
脚上拴着一小张纸,傅时珣约她明日在茶楼相见。
秦婳到那地方,说书的就已经开始了。
刚进门就被小二带上楼,她直接进了素日傅时珣常用的隔间,正巧对着说书台子。坐下后,小二送上茶,秦婳轻声道谢。
楼下声音嘹亮,嘈杂不已。
秦婳单手托腮,眼神定定落在楼下说书先生的身上。
一个时辰过去,秦婳听得有些乏味。
正打算起身推开窗户,她忽然听见门外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长廊下。
裴景行单手打开折扇,目光扫过平日里他常去的隔间,嗓音含笑道:“今日那隔间有人?”
“是,是位夫人。”
裴景行略一挑眉:“夫人?你没有告诉她,那隔间是我用的?”
“那位夫人直接就选定了那间,小的也没机会说啊。”
“成。”裴景行笑了声,抬步朝那边走去,“我过去瞧瞧。”
他抬脚走到门口,话音刚落,便直接对上秦婳的眼。
两人对视一阵,裴景行若有所思的抬手,小二会意,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