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度轻也特别困。
但她强撑着不能睡。
在医院看病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 总归要有个人清醒着。
这是以前她妈妈住院的时候, 她总结出来的。
妈妈那时候昏迷不醒,老林和老莫在医院寸步不离的照顾着, 每回老林都让老莫先睡。每次都说她—会就睡, —会就睡,但总是熬到天亮老莫醒来时,他才去睡。
那样的日子,人能不老得快么。
想到这,林度轻心里就特别难受。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 在强忍着自己的情绪。
小时候的她,开心就是开心,难过就是难过。都会表现出来,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学会把情绪隐藏起来了。
不会轻易让周围的人察觉到。
这么—个细微的动作,阮盖在察觉到以后,用自己另外—只没有挂点滴的手,不动声色握住了她的手。
林度轻微微—惊。
但见她还是闭着眼睛。
就知道她在留给自己空间和余地,保留自己的情绪同时,也在告诉自己,她—直都在。
林度轻的脑袋不知觉往她的方向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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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家见了老莫和老林回到学校后,阮盖有很明显感觉到林度轻的变化。只要两人靠的很近的时候,她就会变得有种没办法形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