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没力气去说。
原本一直都期待着的过年新始,也成了索味无然。
没有一个年三十有今年这么漫长。
漫长的准备年夜饭的过程, 从杀鸡杀鸭的拔毛,到清理肠肚;从擦桌子擦凳子到清洗父母和弟弟睡的床铺, 再到清理橱柜里的碗筷, 都一一走了一个过场。
阮盖一言不发。
百依百顺。
从前可能还会在私下抱怨几句,
但现在她什么话都不说。
左右邻居见到她也没有话说。
原本阮盖就跟周围的人交谈得很少,自从老莫他们离开后, 基本上她见到人都是低着头走的。
偶尔那些人也会说些什么, 但阮盖好像都听不见了。
整个寒假她都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做手工的拉花,她想自己现在能多攒点钱就攒点钱吧,以后真的要用上钱的地方太多了。
每年弟弟都会收到很多压岁钱。
但阮盖都没有。
大人们的意思是,她已经过了收压岁钱的年纪了。
而且小时候收的压岁钱也都在妈妈那里存着,但每回她外出打工前, 都会给她一些,留作是零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