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位师明霏的父亲师大人一进来,她就察觉到这位大人心头满腹悲愤,哪里还能看得进书。
她不相信宗胥察觉不到。
宗胥打开奏折,目光落在奏折上就是一顿。
卫晞察觉到他突然身形凝滞,也歪了歪头朝奏折上看过去。
目光落在奏折上那几个暗红色的小点上,跟着一凝。
“这是,血?”
宗胥沉着脸点点头。
卫晞看他一眼,又歪了歪头看向奏折上的字。
要说奏折上那几滴暗红色已经干涸的血触目惊心,但这奏折上的一字一句就是字字泣血了。
卫晞强忍着怒火把奏折看完,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这些人,该杀!”
宗胥把奏折合上,眼底一片肃杀,抬眸看向师正非,“师爱卿,这奏折何故到现在才呈上来?”
“回禀陛下,这奏折,是微臣在焚炉前抢回来的。月前,昭廷司收到这份奏折,微臣看完后便觉此事不同耽搁,便立刻交由上官请求调查,可这么些天下来,微臣迟迟没有等到回复,便去问上官。最开始上官还说正在调查,可前几天,上官却把微臣叫去,言辞间让微臣不要再抓着这件事不放。那时微臣便觉不妥,遂派了一名属下暗中盯着焚炉,果然在准备焚烧的那一批奏折里找到了这一封。”师正非说着一撩官袍下摆又跪了下去,“还请陛下为永安县的百姓做主。”
“师爱卿先请起,”宗胥话锋一转,“传昭廷司大司命,刑部尚书,按察司按察使来见朕。”
“遵命。”
等待的时间里,御书房内的气氛空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