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生:“······这满头兴奋激动结果被浇了一盆凉水的感觉啊!”
回去的一路上,他还百思不得其解,“殿下,您说陛下怎么会没有赏赐呢,这多让人寒心啊?”
他们风餐露宿一个多月,每天睡得比马晚,起得比鸡早,赈灾事宜处理得妥妥当当,迎来一片片赞扬之声。
结果呢,回到京城别说赏赐了,连一声嘉奖都没有。
罗生越想心里越憋屈,回头看看安静一片的车厢,撇撇嘴又把心里的委屈给压了下去。
他心里都这么难受了,殿下他是皇上的亲儿子,这会指不定比他还难受呢!
宗胥这会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或者说,从始至终,无论是他那位父皇嘉奖他也好,这般平平淡淡略过他的功劳也好,他心里其实都没什么感觉。
从未期待过,又何谈难受失望!
所以这会在外头罗生喋喋不休的抱怨下,他还能平静地拿着车厢里放的一本游记,随兴翻阅了几页。
直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前头罗生的声音传过来:“殿下,前头是卫三小姐的马车。”
宗胥放下手里的游记,拉开车厢旁边的帘子,先是看了一眼前头停着的马车,似有所感地抬头望过去。
就见头顶的窗口处,带着精致赤金山茶发冠的小姑娘正一手扶着窗台笑眯眯地朝他挥手。
罗生就见着他家殿下难得速度飞快地跳下马车,进了旁边的茶馆。
卫晞在雅间门口接到了匆匆过来的宗胥。
看着人又瘦了一圈的模样,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她还是控制不住地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