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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到之前一路走来,太子和六皇子每到一处,必须得当地官府安排妥帖,接待的宴席必不可少,席上的饭菜也必须丰盛,高床软枕只剩没带上一两个姬妾逗趣了。

可他们是来赈灾的,有时候看着面前桌上的鸡鸭鱼肉,实在难以下咽。

反观走在最前头的那位越王殿下,他们在那些宴席上从没有见过这位的身影,反而是在每一个赈济灾民收留灾民的地方,都能看到这位的身影。

吃最简单的饭食,做最扎实的事。

无声的行进中,人们心里的天平在渐渐倾斜。

但留在驿站的宗钰和宗晟这会的心情可就不怎么好了。

他们的确是打着自己装病,对方离开甚至是最好在中途不幸遇险的念头。

唯独没有想到对方也是这么想的。

这么一来,他们这病压根就站不住脚。

毕竟哪有那么巧的时候,谁也不是傻子。

待在不同房间的两个人,这会脸色都是一片铁青。

但这个时候话都说出去了,队伍也已经出发了,他们还能下床追上去不成?

也只能憋屈地咽下心头一口老血,踏踏实实地‘卧床养病’。

及至正月过半,宗胥带领着队伍走过最后一处需要赈灾的地方。

队伍经过简单的修整后,按原路启程回京。

不说北地的各地官员,单说随行的官员和士兵,早已经对带着他们一路赈灾过去的越王殿下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