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钰抬了抬手,“邓大人平身吧,不知邓大人可曾看见越王?”
“回太子殿下,微臣派去请越王殿下的下人说,越王殿下到州衙后不过一炷香时间,就带着随从出门了,至今未归。临走前,越王殿下还给太子殿下您留了句话,说不必等他。”
宗钰端到一半的酒顿了顿,嘴角一直勾着的笑也往下压了压,“既然如此,那就不必等他了。”
邓实忙躬身称是。
这边宴饮正酣。
距离州城不远的一处负责收容附近灾民的镇子里,也在吃着今天的晚饭。
每人一份米粥,一个馒头。
排队早的还好,晚的分到手里的馒头都直接冻硬了,粥更是凉透。
馒头放怀里暖一暖再吃,粥却是不能久放,多放一会表面就能结一层冰。
镇子不大,但灾民不少。再加上有些人家顾忌着知人知面不知心,除了一些实在太小的孩子和年迈的老人,以及怀着孩子的妇人,并不愿让其他灾民住进来,是以大多数的灾民只能住在草草搭建在空地上的破草棚了,白天还好,还能出来晒晒太阳,等到了晚上,就只能窝在这破草棚里人挤人的用来取暖了。
镇子背风处新搭了几顶帐篷。
帐篷外面燃了几簇火堆,上面烧着热水,烤着饼。
宗胥盘腿坐在帐篷门口的小凳子上,从琉璃罐里捞出一块素食蔬菜饼放到碗里,又加了一块炸好的面饼,用刚烧开的水冲泡好,刚盖好盖子,就见啃着面饼的罗生溜达过来了。
无视对方一脸垂涎欲滴的模样,他淡定地把碗放在身侧的小桌子上,“镇子上情况如何?”
问到正事,罗生神色也跟着正经下来,一边把嘴里咬着的面饼放火上烤着,一边回道:“镇子上灾民在三百人左右,多数人都挤在草棚子里,饭是一碗稀粥一个馒头,男女老少都一样。”
宗胥抬头,“七杀,工匠什么时候能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