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兄,莫非你以为念两声佛,他们就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孟母三迁泽临而居,他成日听猪狗哀嚎,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耳濡目染之下,啧啧。”
鹿小辛的拳头渐渐捏紧了,鹿小白抓住他握紧的拳头,问:“就是他们?”
一来就碰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分明早就守着呢。
“嗯。”鹿小辛点点头,攥紧的拳头渐渐松开。姐姐说得对,遇事冷静,他回来是为了洗刷冤屈证明清白,并非呈口舌之快。
“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鹿小白眼神森冷。
“嘿,嘀嘀咕咕什么呢!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有什么说出来。还有你,什么东西敢用这种眼神看小爷!你是他爹吧,看你教的什么儿子,就会耍些歪门邪道的小把戏,丢人现眼,干脆回炉重造得了!哈哈哈哈!”
“孽障!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鹿天赐一开始还顾忌林管家,现在怒气上来,什么也顾不得,抬手就给鹿小辛一巴掌。
“夫子都没见到,你急什么?”鹿小白捏住他的手,令他无法动弹。
“你、你——”鹿天赐力气颇大,一个人就能宰两三百斤的大肥猪,却没想到竟被鹿小白一个女流之辈制住动弹不得,众目睽睽之下,更令他颜面扫地,羞愧难当。
“鹿小……少爷说得对,是非曲直,需得这私塾的夫子定夺。”林管家也及时开口。短短时间的相处,他越发觉得鹿小白非池中物,鹿小辛心性也不错,是个可造之材。美中不足的是拖后腿的一家子,尤其是鹿天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是枉为人父。
“你们跟他们一起的?”他们几人虽然先后进了私塾,但两拨人中间有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加上林管家几人穿着不俗,蹲守的方子义三人从头到尾都没当他们一路。
“正是。”
“嘶——”三人一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