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放刀笑道:“也许只是和楼玉戈一样,被鬼附身了罢。”
这是连许垂露都看不出笑意的笑。
“但你还是赢了。”
“是么?”萧放刀不加遮掩地讽贬道,“可赢家总是得到,输家总是失去,这样看来,大概从来没有赢过。”
她似乎总被当头赐鸿运笼罩,出生、拜师、报仇、习武,令人晕眩的幸运拥簇在她周围,让她不敢也无力索回失去之物,因为那不是失去,只是“得到”所需的小小代价。她的冷峻与漠然似乎将一切都隔绝在外,但实际上,她隔绝不了那些无端降落的天赐良机,这些以高贵姿态降下施舍的侥幸用同样轻巧的手段夺走她拥有之物,然后轻描淡写地宣告:你赢了。
辉煌之下的恐怖就这样被掩埋。
所以她说,什么都不缺——这非是因为她得到的太多,而是因为她失去的太多。
无多无少,不增不减,才是她最奢侈的愿景。
许垂露看着萧放刀。
“宗主,你在与何成则交手时,可还记得对的许诺?”
“自然记得。”
“你说得对,这个结果既未让何成则得逞,也与你的预想不符,你们都算不上赢。”许垂露笑了笑,“能算得上真正如愿的,是。”
“你不会要说——”
“不错,才是赢家。”她笃定道,“依照约定,应把解决无阙的办法告诉你。”
萧放刀不由蹙眉:“你真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