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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柳山庄。
这是风符今天第三次看白行蕴更衣。
经过几日的观察,她总算明白张断续为何每日都要挂着一脸苦相抱送新衣了。
孤心发作时白行蕴浑身烫如握火,他自己可靠意志与内力硬捱,外面这层薄衫却顶不住体温烧灼与真气炙烤,即使浸在水下不会被焚毁,但时间一长也要裂成碎片。
偏偏白行蕴这人讲究颇多,做不出玉体横陈的浪荡事,非要时时刻刻把自己裹成白蛹,所以每隔一两个时辰便要换一身新衣。
起初风符还有些绮想,次数一多,她的感受就只剩头晕肉痛。
麻烦,世上怎会有这么麻烦的人、这么麻烦的事?
再这样下去,纵然白行蕴能挺过去,她也快被憋死在无处发泄的闷怒下了。
“若是厌了就回去吧。”
他还总是“体贴”地为她着想。
风符太阳穴突突直跳:“别废话,快进去。”
白行蕴滑入寒泉,任终风决的真气护持在他周身。
“阿符,我欣赏也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但你为何一定要行弃琼拾砾之举?”他的声音哑而虚弱,“你明知道‘治好’孤心的办法是什么,也明知道这些皆是无用之功……”
“你是被折磨糊涂了才总说这些痴人梦话。”她咬牙道,“既然脏腑都已枯竭,还是省些气力吧。”
“为什么不愿嫁给我?”他发出货真价实的困惑,“你说过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