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因为失去皇后一时心伤而已,哀家没事,皇上和皇后的感情深度,皇上伤心也是理所当然的,大家都看到了,也不用绝对不能对此有任何的议论各自散去。”

燕贝儿等气顺以后高声对下面站着的大臣说话,大家面面相觑,低声议论,燕贝儿又把话重复了一遍,大家都清楚地听到了,这也是燕贝儿有意为之,她有意要让众人知道,皇上和皇后感情极好,皇上对皇后的离去是悲伤过度。

迟牧白急匆匆赶回明月宫,金友早就命人准备在龙鼎山截住沈七七,就是没有想到燕贝儿会留下东方炽和易欢,他设计好和东方炽还有易欢里应外合的计划落空了,幸好他还命人在龙鼎山埋伏了。迟牧白焦虑不安,双手背负身后,来回踱步,极为烦躁。

“如果公主有事,我立刻自尽谢罪!”金友撩起长衣下摆,对着迟牧白跪了下去,他并不后悔按照沈七七的意思去行事,他的主子是迟牧白,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凡事都要为迟牧白设想到最好。

“起来吧,也不是你的错,刚才我也是太急了,你下去擦点药膏。”迟牧白长叹,金友的脸高高肿起,还有几个鲜红的手指印,惊怒之下,他用尽全力,金友又没有运功抵抗,变成现在这个猪头的模样。

“是我的错,惹皇上生气了,请皇上放心,皇后娘娘一定会平安归来,还请皇上先看娘娘的信。”金友从怀里摸出一封信,这封信沈七七早就交给了金友,交代他要在自己前往龙鼎山以后再交给迟牧白,要不然就会功亏一篑。

迟牧白从金友的手里抢过那封信,太过心急,信封都撕烂了,他认得沈七七的笔迹。

一目十行,他不到片刻就看完了沈七七的信,瞳孔微微收缩,眼神发冷,稍微沉思,又看了一次,这次慢了,也看得清楚,心头百感交集,他情愿没有看到沈七七这封信,情愿沈七七没有离开。

信笺从他的指间飘落,金友捡起那封信看了看,信的最后一行字是写给金友的,要金友在迟牧白看完这封信以后就把信烧了,不能留下痕迹。

金友把信折好,拿到烛台旁边,把信笺靠近火焰,忽然眼前一花,信笺从他的手指消失,迟牧白把信笺抢了回来,珍而重之地塞进被自己撕烂的信封,再放进自己的怀里。

“皇上……”金友想说话,迟牧白对他摆摆手。就算留下这封信的危险再大,迟牧白也要把这封信揣在怀里,这是沈七七亲笔写给他的信,让他感觉自己和沈七七之间并不是真空,他害怕沈七七进入龙鼎山,自己就会彻底失去她。

“按照她说的去做,我会在这里,你去找她,我的武功已经恢复,暂时不用你贴身保护,你找回初晴,就是对我最好的举动。”迟牧白走到殿门,眺望蓝天,眉眼忧伤,他和沈七七就在同一片蓝天下,他却不知道沈七七去了哪里。

金友领命而去,迟牧白见到天边飘来一片乌云,靠近湛蓝天空的洁白云朵,他的心也被乌云覆盖,仇恨如同毒蛇,在他没有察觉的此刻,缠上了他的心,他要报复令他失去沈七七的人,那些人,一定要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