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准备好了,明天你就可以对宁峻凉发难了。”张遥知道许幸然的意思,他回答的也轻松,因为他也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许幸然的命令。
“我的做法对于你来说有点残忍,毕竟宁峻凉是你的师弟,太为难你了,要是你觉得做的辛苦,我可以换一个人,这种事情不用你亲自去做也行。”
许幸然不想张遥和宁峻凉彻底反目,毕竟他们都是同门,就算以后不会一起相处总会见面,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会改变,毕竟此次针对宁峻凉的事太大了。
“我不会为难,要是换做师弟,他一样也会为迟牧白做的,我们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正是因为师出同门,我们都会知道彼此的用意。”
张遥并不是轻视与宁峻凉之间的师兄弟感情,正因为他们是师兄弟才会明白对方的举动,都是对自己的目标忠诚而已。
“不管如何,要是你觉得为难做不下去就告诉我,我绝对不会为难你,毕竟这种事情也不是容易做的事,我不想你难过也不想你觉得我的要求对你来说是非常难做的事情,我的身边也只有你了,我不想让你难受。”
许幸然拍拍张遥的肩膀,他对张遥的用心是毫不怀疑,正是因为如此,他也希望张遥不要过于为难。
两个人相视一笑,眼神里有太多的默契和心照不宣。张遥更加肯定自己的选择,许幸然并没有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而不择手段。
这一夜看似平静的度过了,欧阳可修按照沈七七的意思发布皇上的口谕。众人听闻迟牧白提早归来,个个心里都有着自己的想法,特别是听到迟牧白受伤卧床,大家都议论纷纷。而更令人震撼的是青兰国并没有打败仗,虽然之前传回来的消息是庄大虎领兵吃了败仗,可如今是天悦主动撤兵。个中原因令大家众说纷纭。
如今不败不胜的局面反而让迟牧白有了优势,那些算计着迟牧白的人心里也有了其他的打算,他们都开始想着是不是应该真正向迟牧白效忠了。迟牧白虽然是受伤卧床,暂时没有管理朝政,可他绝对不会放弃皇位,欧阳可修之前向众人描绘的蓝图想来没有那么容易实现。
宁峻凉这一晚都没有睡,他通宵处理朝事,不知道为何在迟牧白回来的这一天送到他案头的奏章就比平时多了两倍。
宁峻凉第二天上朝的时候,他的人仍然是非常疲惫,不过他按照沈七七所说的喝了一杯极为浓的红茶才算是勉强撑住了精神。
欧阳可修按照往常一样,就是坐在龙椅旁边设置的座位,他更像一个摆设,因为按照之前的约定都是由宁峻凉来处理朝政。
所有人都没有发觉,在宽大的屋梁上,天悦的皇帝墨炎正躺在那里,他翘起长腿,单手枕在脑后,听着青兰国的朝事,心里在吐糟青兰国的国事繁琐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