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掉了?”白桦还在自言自语,没有想到祁昭已经快他一步捡起来,拿起那团物事展示给他看。
这封信其实是祁昭从楚流云的御书房里偷出来的,他不想背叛沈七七,因为他知道沈七七对迟牧白的感情,而迟牧白不仅对沈七七对自己也是极好,而他又不能违抗楚流云的命令,只能是选了一封最不重要的加密奏章,这份奏章他看了以后觉得对迟牧白治理国政不会有影响,才拿了出来。
楚流云看完这一封奏章以后觉得毫无作用,不过他要祁昭收起来留到合适的时候使用,所谓合适的时候就是在适当的时机栽赃给白桦。祁昭一直在等待机会,心里想着要是白桦没有做过分的事情,他也不想做出这等事,没有想到白桦居然偷看沈七七。这对对祁昭来说是不可原谅的事情,所以他原本想放过白桦也不愿了。
白桦看到那份奏章,脸色也变了。他没有想到自己身上什么时候会掉下这个东西,他记得自己没有有过这种东西,连看都不曾看过,他立即开口为自己分辩。
“这个东西不是我的,我没有这样的东西。这个可是加密加急的奏章,事关重大,我是来这里做客作为天悦皇帝的特使祝贺。你们皇上迎娶银宁国的郡主,我不会偷取奏章来看。”白桦强调自己的身份和任务,他的心中也在急切地回忆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个东西,刚才起身的时候也是自己穿衣裳,自己弄好了衣裳才出来,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东西,为何这个东西会从自己掉下来,它刚才确实感到腰间似乎一生,难道就是这个东西掉下来,是谁的身手如此了得,把这个东西塞到了自己的腰带里,自己却毫无发觉。
“白将军如此说来也无法变白,为何这个东西会从你的腰带哩跌出来,我可是亲眼看到的,莫非白将军是怀疑我的眼睛吗?白将军刚才过来的方向正是皇上的御书房,我到想问问白将军为何此时会出现在此处?”
祁昭的话语咄咄逼人,他不想给白桦解释的机会,他要趁着这个机会给白桦一个教训,当然他知道白桦不会乖乖就范。
“我是练武之人,习惯早起见到时候太早也不想麻烦你们,所以就自己出来走走散散步而已,这个东西确实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你不如去调查,是不是你的人拿在了我的身上来诬陷于我。”
白桦的声音也提高了,这个东西根本不是他的,而且就算是他的他也绝对不可能承认,这是加急加密的奏章,事关重要,要是弄不好会使两国之间的关系受到威胁。
“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东西从你腰带上掉下来。白将军不如你跟我当皇上面前去分辨吧?”祁昭不容分说他的手一把抓住了白桦的手就往御书房的方向走,白桦不怕去面见迟牧白,反而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他可以说清楚,他甩开了祁昭的手跟在他后面往御书房走去。
迟牧白送沈七七回房,他命人好生照顾沈七七,他还想着等会儿要去和郡主做的事,他有预感觉得以后公里不会太安静,这个郡主不会主审七七所想的那么美好,特别是沈七七赶走了那么多的侍卫,郡主表明了非常不满,以后的风波不会少。正在出神想着的时候金友进来,把祁昭发现的事告诉了迟牧白,迟牧白很惊讶,没想到白桦居然可以偷到自己的御书房拿到奏章。他的眉心顿时隆起了一个小包,这种事不容轻视。
“可曾确认了这件事,事关重大,会影响到青兰国和天悦两国的关系。”迟牧白首先想到的就是青兰国的利益,毕竟偷取奏章这件事应该不是白桦的意思,而能指使白桦做这件事的人只有墨炎。
“还不曾确认,就是祁昭在发现有奏章从白桦的身上掉下来,然后他就把白桦带到了御书房,等待皇上你的处置。”金友说完以后迟牧白没有犹豫,就大步离开了生气气的房间前往御书房,这件事太重大了,胜过了其他的事情,他要首先处理这件事,确定白桦是不是偷奏章的那个人。如果真的是白桦所偷,那么他要重新检查和天悦的关系,如果不是白桦所偷,那么这个人就想破坏天悦和青兰国的关系,不管是否,迟牧白都必须谨慎面对。
金友早就下命把御书房无关的人全部清了出去,整个御书房只有白桦和祁昭在等着。
第1138章 推理
白桦的脸色坦然,看见迟牧白进来,作揖鞠躬行礼。迟牧白对他摆摆手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白桦不卑不亢望向迟牧白,没有等迟牧白开口,他先说了。
“皇上,我并没有偷取你的奏章,也不知道奏章为何会在我的身上。如果我真的有心要偷曲轴张,难道我会如此轻易地被人发现吗?个中缘由请皇上仔细想想就可以知道,应该是有人想破坏我们两国的关系才出此下策。如果我们之间的关系被破坏了,谁会从中得益?皇上应该比我清楚。希望皇上不要中了他人的圈套,青兰国和天悦世代交好,当初宛若公主还嫁给了我们的先皇。我们之间的关系牢固,不容他人破坏,请皇上明察。”
白桦说得在情在理,她觉得自己的话应该可以让迟牧白想清楚当中的利害关系应该能让此牧白。不清楚偷取奏章的人不是他,他甚至意有所指地望向了七张,其昭的脸上戴着人皮面具,看上去脸部僵化,可他的眼神看向白桦的时候却带着明显的不满和厌恶。金友在一旁听着也觉得有道理,不过他总觉得白桦说的好像有哪里不对,可凭借他的脑袋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倒是坐在椅子里的迟牧白听出来了。
白桦说的确实没有错,可是他错在她的口气太狂妄高傲了,他站在了高点对迟牧白说话,虽然他口称迟牧白皇上,可是迟牧白感觉白桦才是皇上才对,他不是在辩白,而是用命令的口吻告诉迟牧白应该怎么做,而且他的话里已经是非常明显的暗示,如果两国关系被破坏,获得利益的是会是谁,把矛头直接指向了同样在皇宫之中的楚流云。
“你是想说是楚流云所为吗?”迟牧白的口吻冷冷的白桦愣住了,他本来以为他说的很清楚了,迟牧白应该立刻赞同他的理论,才是没有想到吃墨白的口气却像是讽刺。
“臣不敢。臣不过是在陈述事实罢了,皇上英明应该看清,知道个中缘由也清楚谁会诬陷臣,皇上一定可以还臣一个清白。”白桦这个时候倒是发现自己的口吻过于狂妄了,他收敛起了不知不觉流露出来的高傲,稍微退后低下了头生气,迟牧白冷哼了一声。
“这件事,朕会查清楚你清白是否也会由调查结果来告诉你,朕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你知道就好,这件事事关重大,在朕查清楚之前你不能离开,你暂时回到自己的房间也不用再回驿馆就住在这里,朕要是有事要随时召见你。至于你原来住的房间,因为朕要调查你也暂时不用住了,这会命人给你换一个地方,放心,所有需要的东西都不会差,你是天悦的特使,在没有查清事实以前朕对你都会以礼相待。你房间的东西也会一件不少,只要没有查出可疑的东西。”
迟牧白看了一眼白桦,又把眼神投向远处,白桦没有想到迟牧白会如此判断,他又不能反驳,因为持牧白说得在情在理,她想说又不话可说,迟牧白说的太清楚了,最近是不是有自己一张嘴,说了就能够决定的。张开的嘴巴又合上了,白桦低头退出了御书房,金友看到迟牧白的示意,亲自送白桦回房。
整个书房只有祁昭和迟牧白迟牧白的面容松弛下来,满脸的疲惫,他闭着眼睛张开嘴问祁昭。
“你是怎么发现的?你确定是他吗?”迟牧白刚才对白桦冷淡,可是他没有忘记这件事实在是太重要了,他必须知道所有的细节一点都不能漏。祁昭也明白迟牧白的意思,他早就把当中的细节都想好了,不过就是没有想到时间这么早之前他还以为要等个三四天,争取在白桦离开青兰国以前做成这件事,结果白桦留宿宫中,偷看沈七七引发祁昭的不满,反而促使了这件事提早发生,他之前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所以不管迟牧白何时问起他都可以对答如流。
“我刚才在送月灵回房的时候,看到白将军在御书房的那个方向走过来,然后它的神奇不是很自然,我正想上前询问就发现有东西从他的腰带里面调出来一看竟然是加急加密的奏章,所以我就拿住了他,他的身份很特殊,是天悦的特使。天悦和长公主的关系太微妙了,而且墨炎知道长公主在青兰国,还有李如意,难保他们不是要做不利于公主和皇上的事,所以我才不顾一切的抓住了他交给皇上处置皇上,要是我做错了请直言,我心甘情愿领罚,我也只是为公主和皇上着想,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