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炎,想不到堂堂的摄政王都会被人伤了,我真是想不到有谁能伤了你,你想多年前我和你在战场交手过。当然那个时候不算正式的交手,我们并肩作战,只是在交战的途中我们有点误会,打了起来那个时候发现又伤了你,真是比摘天上的星星还要难。如今竟然有人能伤了你,真是稀罕事。”迟牧白其实是在替沈七七担心,想从墨炎的口里知道受伤的情况,直接问墨炎是不会告诉他的。
“正是你们青兰国的人做的好事,如果不是你们暗中使坏,我怎么会受伤?如果你们不是用青城和青卫来要挟我,我怎么会沦落到这里?”墨炎想到此事,心里更加恨亦满怀。他把一切的过错都算在了迟牧白身上,因为她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联在一起,觉得就是迟牧白想娶沈七七,所以暗中使坏想杀了他。
“殿下没有证据,可不要满口胡言。”迟牧白冷冷的说道,心里却是暗暗吃惊,李如意开始把箭头指向宣扬,现在又指向青兰了,李如意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此时更加想弄清楚墨炎为何会受伤,他不能让青兰国白白背起这个黑锅。
“本来青城和青卫已经受伤了,命悬一线。你们青兰国趁机打劫,不知从何处知道他们被宣阳国所伤,就派杀手来暗杀我们。我把那些杀手全部都杀了,我告诉你他们的手腕统统都有,青兰国皇家侍卫的刺青。这种事情只有你们青兰国的皇家侍卫才有。我身为天月的摄政王多年难道连这个都不会认吗?迟牧白,我虽然不能叫死人开口,可是我能把死人的手剁下来,我已经把证据都收好了。对此可我不能对你做什么,但是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的拿回来,包括萧浣烟,我警告你,你最好打消了成亲的念头,不要碰它,要不然我会让你永远后悔。”
墨炎何等聪明,他虽然不知道迟牧白的真正用意,可是他还是抱着一丝的希望,期望迟牧白能把他的话转给沈七七。他始终存存着让迟牧白作为连接他和沈七七的桥梁,即使这座桥梁是多么的脆弱。他的眼角还是不断飘向沈七七去往的烧饼铺子。沈七七喜欢好吃的他知道,但是她从来不会在一个吃的地方停留得如此之久,唯一的可能就是迟牧白要她不能出来。想到这点,他对迟牧白的恨就更深了。
“不过就是一个刺青而已,要是殿下你喜欢我也可以在你的手腕给你刺一个。真是可笑,随便一个刺青就认定是我们青兰国,所谓要是我在街上拉一个人给他刺上天月皇家侍卫的刺青,那是不是也是能说是你天月准备对我动手啊?”迟牧白开始是玩笑嬉闹的神情,说到第三句,他的脸色忽然就转为阴沉。眼睛里射出寒冷的光,射向墨炎。
“他的刺青可以伪造,功夫可不能伪造。他练的可是青兰侍卫才会的武功,这点我绝对不会认错。殿下要想抵赖我也无可辩白,人已经死了。殿下不想承认也是对的,反正死无对证。”墨炎嘴角微微抽动,对此牧白的说法感到可笑,可是他也知道迟牧白的说法是对的,仅凭一个刺青无从分辨,可是他还是会紧紧地握住这个证据,等到日后他相信一定会派上用场。
“既然知道死无对证就好,那不赶紧离开我,没有大声嚷嚷叫出你的身份让人来抓你,已经是对你极大的恩惠了。要是你还不离开,那就不要怪我对你无情了,墨炎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眼下对你非常不利,我已经是看在柳初晴的份上放过你一马了。要是你还不珍惜,我只能让你后悔。”
第874章 回去
迟牧白感觉到街上似乎有人向这里张望,他不由担心会有人发现墨炎的踪迹,也更担心在烧饼铺子里的沈七七不知如何,他嘴上嚷嚷着要揭穿墨炎的身份,其实内心担心墨炎的身份会被其他人看到,虽然他的脸是端木泰的脸,可是他的动作却是墨炎的动作,只要对墨炎有印象的人,也许去很容易就能认出墨炎,或者觉得这个人和墨炎有联系,他不能冒险。
不仅是迟牧白,就连墨炎也感觉到了周围的形势有变,似乎有人在对这里虎视眈眈,他不敢再耽搁了,虽然心中有万般不舍,还是要离开,青城和青卫还需要他。
眼看着墨炎离开,迟牧白才松了一口气,看了看金友,金友扶着他两个人慢慢地向烧饼铺子走去,迟牧白低声对金友说道。:“等会儿我进了铺子你到处看看,有人在跟踪我们,处理干净。”
金友微微点头扶着迟牧白进去烧饼铺子,这个时候的烧饼铺子有好几个人在买东西,金友混进人群里慢慢消失了。而迟牧白也看到了买了六个烧饼的沈七七坐在铺子的一角,手里的油纸包着烧饼,他却一个都没有拿起来吃,而是捧着烧饼望着地上呆呆地出神。
迟牧白没有了金友的搀扶,行走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困难。他装作不经意的走到沈七七身边坐下,沈七七居然没有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依然是呆呆地望着地上迟牧白,干脆把烧饼从沈七七的手上拿走,沈七七依然是什么都没有发觉,迟牧白干脆把沈七七腰间的钱袋也摘了,沈七七居然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迟牧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推了推沈七七。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墨炎呢?他怎样了?他走了吗?他为什么会受伤?”沈七七回头见倒是迟牧白立即从嘴里冒出一连串的问题,每一个问题都是有关墨炎,迟牧白就知道其实沈七七爱惨了墨炎,而墨炎同样深爱沈七七,如此相爱的两个人却要分离,她实在是不忍心,可是他也说过会支持沈七七的决定。所以他希望沈七七能够改变决定,如果沈七七最后还是坚持他的决定,他也只能按照沈七七说的去做。
“要是有人对你心存歹念,可能此刻你就不是坐在这里捧着烧饼了,我知道你担心墨炎,我都问到了。”迟牧白看到沈七七焦急紧张的神情,心中不忍,本来还想和沈七七开玩笑,还是收起了这个念头吧,从墨炎嘴里将问到的事情都告诉了沈七七,沈七七听到是惊心动魄,非常担心,握着迟牧白的手,深深地陷入了迟牧白的手腕,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触动了迟牧白的神经,扯到他的肩膀生疼也没有吭声,一直忍着。
“看来我想到的没有错,你如意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如今我就想弄清楚李如意到底有多少底牌,她的手里是否还有其他武器,这个是最重要的。”沈七七很担心墨炎。他也希望追出去问清楚墨炎他的伤势如何,还有青城和青卫。可她知道一旦出去,迟牧白刚才做的努力就全部成为泡影。
“初晴,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如果你没有其他东西要买的话,我们赶紧回京城。”迟牧白用了沈七七想不到的称呼,他几乎从来都不会称呼自己为初晴,一般都叫她的名字。从迟牧白的眼神看到周围的情况有异,她也收起满脸的愁思,立刻站起来。
祁昭正好喂好马回来。迟牧白和沈七七就立刻上了马车。祁昭本想问起沈七七为何不用膳,金友向祁昭打了个眼色,祁昭知道周围情况有异,四个人一辆马车赶着离开了陶镇。
六个身影从不同的地方出现,他们没有追赶马车,而是站在了一起,彼此掏出同样的令牌。两两交换六个令牌在六个人之中流转。稍微低声说了两句话,六个人的身影消失在六个方向。
“我有什么人跟踪我们?”沈七七自然之道是有人跟踪才会使迟牧白如此谨慎。
“在青兰国能跟踪我的人想来只有皇上了,他应该派人一直守在明了山庄的出口,一旦发现有人出来就会跟上。我也不清楚跟踪的人是否知道我的身份,不过刚才下了车他看到我肯定会立即飞报给皇上。这回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不能确定。你要记着,一旦有事你和太后离开就是了,千万不要管我。”
“怎么可能我们绝对不会扔下你不管的,要是有事我们就一起面对。外婆也说了你是极好的人,也不会允许你一个人扛起所有的危险,对了,我们要先回梨花苑吗?”沈七七撩起窗帘望向外面,这条路不是直接回。皇宫的路,而是前往梨花苑的路,沈七七觉得迟牧白这是依然要动用兰卫。
“对,眼下兵符在我的手里,可是我不想动用兵符,也不想用自己人打自己人,我想用兰卫来调动,一旦发生事情,兰卫的反应是最快的,也是最有用的。我不想惊动太多人。我想知道的是皇上为何如此,这个是不是我认识的皇上。”迟牧白靠着板壁,闭着眼睛养神,他的话听起来非常平淡,而选七七却是觉得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