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银灯微抿唇角,“大长老,弟子不才,跟着四长老学过几天药理,我观四长老面色发白,呓语不断,很可能是被噩梦缠身,我只是想确认一番,没有别的意思。”
闻寂弦眉头紧皱,看看她,又看看昏迷不醒的公孙南,思来想去还是不太放心,“你刚入门不久,还是先等枯涯他们过来再说。”
沈妄那小子行事向来不着调,教出来的徒弟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不能把老四的性命交给她。
见闻寂弦还死死擒住她的右手,谢银灯眼神骤冷,刻意加重语气:“大长老,四长老待我恩重如山,我绝对不会拿他的生命开玩笑。四长老的呼吸较我进门前微弱很多,要是再等下去,我很难保证他能不能撑到二长老和三长老赶来的那一刻。”
闻寂弦老脸一沉,连忙去看沈淮,见他赞同地点头,才不情不愿地松开谢银灯的手。
“那好,我姑且信你一回,可要是老四有个好歹,我拿你是问!”
谢银灯无视大长老的威胁,抬手搭上四长老的脉搏,好半晌才收手。
闻寂弦迫不及待问道:“如何?老四他到底什么情况?”
谢银灯闭嘴不言,起身就往外走。
闻寂弦只觉一头雾水,赶紧跟在她身后,不停追问道:“谢银灯,情况如何,你倒是说句话啊!”
花深深一直守在门外,见谢银灯跑出来,立马跟上去,一脸委屈地看着她:“漂亮姐姐,我……”
不等他说完,谢银灯就风风火火地跨出小院,前往昨晚聚会的地方。
等她走进客厅,看着那满地欢闹过后的一片狼藉,她眼眶忽的一热,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昨晚他们还在欢声笑语地聚会,第二天竟然个个昏迷不醒。
可她和他们一样,都喝过酒,吃过这里的饭菜,为什么没事……
谢银灯带着满腹疑惑,快步奔向离得最近的一张饭桌。
桌上还有不少残羹冷炙,她一一检查过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些东西里面都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