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末承下公差回来后,特意去玲珑坊挑了许多件玲珑坊新出的首饰,好拿来哄家中正生气的小猫儿。
谁知刚回房,便看到宋伊宁满脸了无生趣地歪坐在塌上,气倒是不气了,可楚末承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下要比之前更为棘手地多。
作者有话要说: 楚末承:被老婆当成家暴男,好惨的一个我。
☆、骨朵
“阿宁。”楚末承唤了宋伊宁一声。
可宋伊宁却是像听到什么可怕的声音一般,受惊地从塌上直起了身,在看到门口站着的楚末承之后,双眼里的害怕不加遏制地流露而出,让楚末承心里一阵刺痛。
之后宋伊宁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移动了步子往楚末承跟前靠近,而后鼓足了勇气道:“我知你于我有恩,可我日日遭你毒打,想来再大的恩情也已还清了吧。”
楚末承被宋伊宁忽然这一出弄得倒是有些迷惑了,于是接着她的话问道:“所以?”
“所以我们合离吧。”她想回青阳,回爹爹身边。于是她用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楚末承,眼中满是哀求。
楚末承也不知自己朝圣的这段期间宋伊宁到底经历了什么,脑中竟是胡乱想了些有的没的出来。心想也该好好敲打敲打底下的下人们了,主子面前,尽是胡言乱语。
但面对可怜兮兮求合离的宋伊宁,楚末承叹了口气,伸手抚摸了一下宋伊宁的发顶,柔声道:“你我婚事,起之于心,并无恩情掺杂在里面。至于昨晚的事,是我的错,只是阿宁,那绝非施虐殴打,那是……”楚末承第一次语滞起来。
如今的宋伊宁只有十四岁的记忆,宋大人治家严谨,与宋夫人伉俪情深,从不曾纳过通房妾侍,宋夫人病逝后也不能续弦,府中下人更是不敢在宋伊宁面前说那档子事,无人教导,使得男欢女爱对她而言,压根是连听都不曾听过的事情。
记得他们初次,宋伊宁的动作笨拙生涩地可以,不知技巧地胡乱一通,可对他而言,却依旧如要命的毒药,沾染即上瘾。这些年下来,两人之间的配合愈发地熟练默契,帐中的宋伊宁,宛若勾人欲色的娇艳鲜花,苏媚入骨,让人欲罢不得。
可是现在他的透骨娇花变成了尚未开放的花骨朵儿,娇柔易折,轻易还触碰不得。
楚末承思量着这事要他开头铁定不行,照着小猫儿如今想茬的形式来看,自己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这事还得常人帮着引导才是。于是他话锋一转,道:“姑母的生辰在半个月后。”
宋伊宁没料到楚末承会忽然提到他姑母的生辰,因而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