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到一半,她才看清院中情形,她的贴身丫鬟正被侍卫钳制着跪在地上,宫里当差的小太监也低头跪地。
整个冷意阁俨然是被御前侍卫包围了!
“你们...你们究竟想干什么?”文容语意识到情况不对,她首先想到的是有人趁淮祯不在要造反,“陛下才刚刚离京,你们想逼宫不成?!”
“倒也不是逼宫,只是来取你性命而已。”楚韶慢悠悠地踏入冷意阁,声调温柔,在冬日里像阵诡异的春风。
文容语下意识畏惧地后退两步,她的后背立刻被侍卫扣住了。
她瞧见香岫手中捧着一段白绫,浑身一抖,瞳孔巨震,“你想做什么?我是君上的妃子!我爹是正二品太傅!文家祖上出过多少名臣阁老!你胆敢动我!”
“有何不敢?”楚韶慈眉善目地俯视她,“若是在战场上,你这样的人,甚至不配在我面前报上名号。”
文氏祖上荣光万丈,所以淮祯不能轻易动文氏族人。
但这跟南岐楚韶有什么关系?
司云接过白绫,一步一步逼近文容语,文容语疯狂挣扎,白绫还是缠上了她的脖颈。
她浑身发颤,仿佛脖颈已经被人紧紧扼住,呼吸急促,涕泗横流,她在惊恐之中仰视楚韶,迭声道:“我没有犯错,我没有犯错!你不能杀我!你没有罪名杀我!”
楚韶上前,抬手钳着文容语的下巴,“我不是在跟你计较眼前的新仇,我是在跟你清算王府那笔旧账。”
文容语不可置信,当日她折辱楚韶暗算楚韶时,绝没有想到这个人可以这么明目张胆地来要她的命!
“你疯了吗?!这天下是淮祯的!你就算是君后,也不能动用私刑!”
“这天下昨日是淮祯的,今日却是我的了。”楚轻煦抬眼望了望今日晴朗的日光,呢喃道:“今天恰好是二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