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祯是武将出身,又是外族血脉,朝中那群文官口服心不服,私下里都以文太傅为尊。
此次秋闱是新帝登基后第一次人才选拔,如果全程被文腾的门生把持,那日后朝堂的话语权就会被文氏一族继续掌控。
淮祯自然不能坐以待毙,明里暗里都在和这群文臣较着劲。
一片雪花飘来,淮九顾摊开手心接住,抬眼望天,见浓厚的云已经遮挡了半边太阳,想是又要下大雪了。
他转身问温砚,“君后今早去永宁宫请安,可带伞了吗?若没有,你赶紧着人送去,别让风雪扑到他。”
温砚弯腰回到:“香岫细心周到,必定是带着伞的,陛下大可放心。”
宁远邱想起方才的姜汤,笑着打趣:“陛下不生君后的气了?”
淮祯淡笑一声,无奈至极,“朕哪敢生他的气?你可知为何他要着人来送姜汤?”
宁远邱洗耳恭听。
淮祯诉苦道:“洞房花烛夜,朕在寝殿外的石阶坐了一宿!”
“?!”险些笑出声来,宁远邱忍得辛苦。
“他倒是知道昨晚风寒雪重,送姜汤也不知道给朕送一碗来!”
这话酸得要命,身后那两个喝了姜汤的侍卫又开始瑟瑟发抖了,时时刻刻担忧人头不保。
温砚瞧着侍卫是喝了一整碗的姜汤,君上这是喝了一整碗醋!
便笑着道:“陛下难道就不好奇,为何君后会知道昨夜有侍卫被寒风吹打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