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楚昀领着弟弟去小坡上吹风散步,他往楚韶嘴里送了一颗桂花糖,笑着问,“可喜欢这里吗?”
桂花糖沁出甜味,楚韶的声音也跟着甜了几分,“这里就像南岐的家一样。”
“韶儿,那你可愿意留在这里?”
楚轻煦转头看了看哥哥,眼眸清亮,楚昀说,“那日我给你解药时,曾让你答应我一个条件,还记得吗?”
兄弟之间,心有灵犀,不用哥哥明说,楚韶已经猜到了这个条件。
“弟弟,难道你真想跟淮九顾回中溱,再被困进南宫那样的牢笼吗?”楚昀只要一想起楚韶在南宫中受苦受难的那三年,他的心就揪着疼,他无法看着弟弟再次踏入同样的火坑中而坐视不管。
“...可如果不顺他的意,北游和岐州该如何自处?”楚韶眸中的光渐渐暗了下去,口中的桂花糖似乎也没有那么甜了。
“他在胁迫你。”楚昀牵上弟弟的手腕,撩开上面的衣袖,腕上的旧伤展露在日光下,楚昀眸中闪过痛色,“他为你如此偏执疯魔,跟昔日的魏庸简直如出一辙,我看淮祯,就是第二个魏庸。”
楚韶微微蜷了蜷手掌,“淮祯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跟魏庸并列,还是有点侮辱他了。”
楚昀惊道:“你还替他说话?”
“......”楚韶心虚地垂了垂眸,抬眼看着逆光而立的兄长,“我同他之间,牵扯了太多,已是死局了,难道哥哥有两全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