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韶孑然一身,他什么都不怕。
淮祯面露痛色,他抬手捂了捂心口,一时分不清究竟是旧伤作祟,还是纯粹的心痛。
楚韶的视线落在他的心口处,那夜在崖边,他是真想弄死这个满口谎言的伪君子。
他特意凑到淮祯耳边,柔声道:“那一刀没捅死你,真叫我遗憾。”
离得近的屠危也听清了这句话,脸色变了变。
他是在南岐看着楚韶和君上一路走过来的,君上对他,确有欺骗之实,但也不是没有过真心啊!否则君上怎会奋不顾身地替楚韶挡下刺客那一剑?
这句话实在是,他这个局外人听着都觉得伤人。
冷言似刀,不用楚韶动手,淮祯已如坠炼狱。
楚韶转身牵过岱钦,准备行完最后的大礼,这桩婚事就板上钉钉了。
“温敦岱钦。”淮九顾的声音沙哑而自带威压,让岱钦不得不驻足。
“你要是嫌北游这十年来的太平日子过腻了,你今日就大胆地娶走朕的君后!”
他奈何不了楚轻煦,却能把无形的刀架在所有北游子民的脖子上,试图以此逼迫楚韶就范。
楚韶脸色煞白,他转身,抬手揽过一阵风,抽了淮祯一巴掌。
啪的一声,虽然微弱,但也格外清脆。
可淮祯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楚韶的手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这一巴掌连蚊子都打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