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皇帝,九五至尊,朕说谁错,谁就是错!”
淮渊不容置喙地道,“况且现在淮旸已经幽禁于府内,你作为受益者,理应提前站到帝王的角度来看待这些事的利与弊。就像有温霈这一前车之鉴在,你就该知道,有朝一日楚韶也会这样鱼死网破地背叛你,与其让他负你,不如你先负他!”
“可楚韶对我是真心。”
这话说出来,淮祯自己都虚了,哪来的真心?钟情蛊养出来的真心,为期只有一年的真心?
等情蛊的毒性散去,楚韶或许真是第二个温霈。
不,淮祯想,他应该比温霈还要狠辣。
皇帝听他说到真心二字,忽然大笑出声,直到胸腔又震出咳嗽,一旁的大太监连忙端了水过去。
喝下两口茶水,勉强压住了咳嗽,但皇帝已经肉眼可见地虚弱了下来,靠药吊起来的精气神,快速地开始流失。
“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跟你生母一样,是个...可笑的情种。”
提及母亲,淮祯难掩心痛,他红了眼眶,质问时日无多的淮渊,“父皇到现在还不愿意承认当年错怪了母妃吗?”
淮渊登基第二年,朝中齐王发动叛乱,中溱各地乱了半年之久,后来内乱平息,清算反贼逆党时,淮祯的生母玉妃被皇后指控与逆党勾连,说玉妃暗中与母族北游昆兰氏一族暗通书信,为逆党提供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