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咕的怀抱又暖又稳,楚轻煦也不想离开,便破罐破摔地张手揽住裕王殿下的脖颈,俏皮道:“那就随他们去。”

他听到淮祯在自己耳边低笑了两声,他也跟着笑。

候在马车外的听雪不知王爷和楚公子在乐什么,但主子高兴,她也跟着高兴,只有临时充当马车夫的司云垮着个脸。

直到进了马车内,淮祯才将楚韶放到软椅上,楚韶悄悄打量啾咕的神色,话堵在喉咙口,想问又不敢问。

淮祯说要替随州讨个名正言顺的公道,只要皇帝没有病得痴傻,就该相信瑞王为了打压兄弟,已经不折手段。

但谁能猜得中帝王的心思呢?

楚韶的大眼睛眨呀眨,一脸探究又压着好奇的神情,淮祯猜到他想问什么,直接给了答案:“父皇病得神志不清了,倒也无妨,皇兄赠予我什么大礼,我依样还过去便是。”

楚韶没听明白,马车行到上街中段时,淮祯牵着楚韶下来,指着西北方向的一栋楼阁:“那栋是瑞王府豢养读书人的书院,叫黄金屋。”

“黄金屋?”楚韶想了想,道:“取自‘书中自有黄金屋’?”

“正是。”

淮祯抬手打了个响指,十六道黑影不知从何处蹿起,把楚韶身边的听雪吓了一跳。

十六位黑衣人跪在裕王面前,拱手听命。

裕王看着黄金屋的方向,寒声道:“去吧,去把随州的大礼,还给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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