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杀死那只狼,足以说明他不傻。”淮祯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无奈与欣赏,“能在温砚的眼皮底下把安神药藏起来第二日再倒进王展等人的水壶里,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一群大汉迷倒逃之夭夭,哪怕有情蛊作祟,他照样聪明得让人头疼,如果被他知道那晚有刺客要他的命,恐怕不用半柱香,他就能猜出是文腾动的手,一旦被他抓住这个苗头,很多事情就都瞒不住了。”

“今日去楚家,楚韶倒是丝毫没有怀疑。”

慕容上完药,着手替裕王缠好细布。

“没有怀疑是最好。楚宏夫妻都是老实人,楚韶在楚家吃不了亏。”

淮祯仰头将碗中药灌入口中。

“王爷!王爷!!!”温砚疾跑到内室,高声喊,“楚公子他从楚府跑回来了!!”

“噗——!”淮祯把刚喝入口的药都喷了出来,他一边拉起左肩的衣角一边起身问,“他跑回来了?!”

“啾咕!!”

不等温砚回答,那抹欢快的月白色身影已经踏着月光蹦跶进淮祯视线了。

楚韶拎着裙摆一路小跑,淮祯慌里慌张地才把肩上的衣服拉好遮住伤处,楚韶已经俯冲至他怀里,把人熊抱住了。

一旁的慕容和温砚都惊呆了。

淮祯也很意外:“...你怎么...”

“我想你,我等不及明天早上了!”楚韶趴在淮祯胸口,蹭了蹭,感受到淮祯的气息,他心口的灼烧感立刻就淡了下去。

淮祯听到楚韶闷声说:“想你想得心口热热的,一晚上睡不着。”

慕容迎上裕王的视线,摸了摸耳垂,提醒他,是钟情蛊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