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见楚轻煦双眼冒水雾,鼻头也红红的,显然是一副被欺负得欲哭的神情。

“你...你哭了?”淮祯抬手想去碰碰楚韶眼角那一滴水,确定那是不是泪。

楚韶避开他的触碰,泪水不加遮掩地喷涌而出。

“我..."这下裕王是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不敢相信,他居然凭一己之力把楚轻煦欺负哭了。

“...我差点被野狼吃掉!让我去狼肚子里善自珍重吧!”楚韶哭着宣泄出来。

他能反杀一匹半个人大的野狼,不代表他不怕。

脖颈近距离暴露在野兽的利齿下,死亡近在咫尺,谁能不怕?

淮祯心中牵起歉疚,上前想把楚韶抱到怀里,楚韶一通乱拳砸过来,手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哪怕无意中碰到淮祯左肩的伤都没让他痛得龇牙咧嘴。

见双手反抗作用不大,楚韶才上了脚,只踢了一下,淮祯脸都白了一瞬——这力道...不愧能把那匹死狼踢出六米远......

楚韶见他真疼了,又懊悔起来,淮九顾趁他老实下来,把人拉进怀里抱紧了,低声附在他耳边,“这次是我不对。”

“......”楚韶鼻子一酸,视线又被水雾糊住了,他哽咽着问,“是因为我以前的身份给你造成麻烦了吗?”

他待在裕王身边三个月,淮祯的处境或多或少是摸清了的。

虽然钟情蛊让他的头脑迟钝了几分,但也不至于傻到无可救药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