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展第一时间顾虑到楚韶的安全,怕的是有人要对楚韶不利,却见楚韶吃饱喝足,从石头上站起来,转身扫了一眼已经跌倒在地上的一众侍卫,拱手抱拳:“对不住了各位,我并不想去花州。”

王展挣扎着不让自己睡过去,“楚公子......是你?”

楚韶道:“昨夜那碗安神药,被我倒进了你们的水壶里,这药就是让人睡觉的。”

话音刚落,有三位侍卫已经倒地不省人事。

“慕容大夫的安神药,果真是厉害,哪怕惨了那么多水,还是能把一群大汉药倒。”

“你不能走...”王展强撑着上前拉住楚韶的衣袖,楚韶轻而易举地避开了。

这一下,王展彻底没了力气,面朝泥土,倒地不醒。

楚韶弯腰,费力地扶起王展,让他靠在一旁的石头上,还用手扫去了他脸上的泥土,这才转身登上马车——他要去溱京,他要找淮祯。

抓住麻绳,甫一用力,一阵痛麻感忽然从手腕的骨头处爆裂开来,楚韶如被针刺一般缩回手,马绳自他手心滑落,他的双手不可控地颤抖起来。

他皱着眉头掀开衣袖,看到手腕处那两道圆形的贯穿疤——淮祯说这是他在南岐时受到的刑罚,至于是什么刑罚,他并没有具体描述过。

楚韶一直以为伤口结疤了就是痊愈了,没想到居然连勒个马绳都能痛成这样。

他不服输地再三尝试,每次双手用力,腕骨处就像被人用钉子猛凿一般剧痛,痛得他额冒冷汗,险些晕过去。

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他这双手,连最寻常的马儿都驾驭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