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任由这样的舆论发展下去,淮祯夺下的北游十二部都将成为瑞王的囊中物,而他只是瑞王手中的一把刀,一个工具。
淮祯可不想做一把别人的刀,他要做的是拿刀的人。
这就是他为什么一定要把南岐在短时间内治理好的缘因,他必须要让父皇看到,自己能攻城也能守城,用事实去回击中溱国都内被有心人操控出来的谣言。
“闭市一个月,倒显得我无能。”他思忖道:“传令下去,凡于明日开市者,不论大小商户,都减免三成赋税。”
这一政令拨下去,隔日的早市果然多了那么几个人,也仅仅是几个人,且都是些迫于生计的小摊小贩,而那些稍有资产的店铺,乃至大一点的酒楼,依然闭门谢客。
淮祯打算耐着性子等几天,看看真正能撬动百姓利益的是不是赋税。
政令发布的当天下午,昏睡三日的楚韶醒了过来。
慕容犹开的药有奇效,楚韶清醒后并不怎么难受。
淮祯撇下缠身的事务来到内殿时,楚韶已经能坐在床上自己捧着碗喝药了。
他垂着眸,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看着很乖。
淮祯心中一软,觉着数日来堆积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楚韶把空掉的药碗递还给慕容犹时,才发现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淮祯。
“啾咕!”他声音沙哑,总是把淮祯的小字念得黏黏糊糊,明明是个正经的名字,在楚韶口中硬是被喊成了鸟叫声。
淮祯见他是要下床朝自己奔来,干脆快走几步上前,把楚韶按回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