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懵懵懂懂地接受了自己身上这曲折的遭遇,又忍不住想知道得更详细些。
“魏庸是谁?”
“魏庸是南岐的狗皇帝,已经被我们王爷打跑了。”答话的是屠危,他也是个糙汉子,但对楚韶说话时,却自带三分恭敬。
楚韶理了理思路,“你是中溱的王爷,魏庸是南岐的狗皇帝。”
他一本正经地说出“狗皇帝”三个字,让淮祯觉得十分动听。
楚韶迟钝地盘算出一个他无法接受的事实:“我跟魏庸是…是什么关系?”
从小坡上下来的宁远邱说:“你是南岐正儿八经受封的君后。”
楚韶仿佛凭空被人喂了只苍蝇,他忽然推开淮祯的怀抱,光着脚在草地上踉跄两步,捂着嘴巴,转头干呕了起来。
这一反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连慕容犹都拿不准这是释忧的毒性发作还是楚韶打心眼里恶心魏庸这个人。
淮祯看他站都站不稳,很怕他厥过去。
自从昨日把楚韶气断气后,他总有一种楚韶随时会死在自己面前的忧虑。
看他摇摇欲坠,就忍不住想把人重新拉回怀里。
楚韶见他靠近,把双手搭在胸前,抗拒地怼开淮祯:“别过来!我很脏!”
“你怎会这么想?”
楚韶盈着两汪泪:“我…难道不该是跟你…?”
淮祯恍然,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